胡四娘的灵魂在识海中哭喊尖叫。

徒留一具身躯一脸麻木，像一个精致的玩偶般任由侍女们摆弄。

待擦洗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

胡四娘被带到了窦香檀的面前。

两个同样貌美的女子相对而立，年纪尚小的窦香檀比胡四娘矮了一点点。

察觉到自己需要微微抬起头看胡四娘，窦香檀撇了撇嘴。

她伸出手，白嫩的手指捏住胡四娘的下巴，让她低下头。

看着那张美艳的脸，窦香檀细细端详了一番。

似笑非笑道，“小蝶，你这是骗了我一次。”

“这般绝色，你称之为地上泥？”

听到窦香檀的话，身后的小蝶眼神闪烁。

立刻跪了下来，“小蝶知错，请小姐责罚。”

用手指点了点胡四娘的脸颊，感受着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

窦香檀摆了摆手，“这次便罢了，下不为例。”

窦香檀直直的看向胡四娘，望进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盯着那墨黑的瞳仁半晌，窦香檀笑了起来。

伸手抚摸胡四娘的脸颊，她称赞道，“美人儿，你这皮相甚好。”

“不过可惜了，眼神儿不太好。”

语罢，窦香檀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开口对侍从交代道，“权当是个好看的花瓶，留在府里给我好生的养着。”

听到窦香檀下令，一个对胡四娘心存想法的侍从顿时有些兴奋。

他看着胡四娘的眼神透漏着炙热，急不可耐的舔了舔嘴唇。

窦香檀抬起头，看到的就是那双露着精光的鼠目。

嗤笑了一声，窦香檀指着那个侍从问，“新来的？”

见窦香檀点到了自己，侍从慌忙跪下，心底暗带窃喜，想着自己或许是入了这位贵人的法眼。

“回小姐，小人是半月前入府任职的。”

窦香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胡四娘的位置。

笑着问道，“你也喜欢这美人儿？”

侍从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笑靥如花。

不禁被这笑容晃了一下，一时间失去了反应，呆呆愣愣的点下了头。

看到侍从直直的盯着自己，窦香檀的笑容瞬时敛去。

拿起身边的茶杯砸了过去。

“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本小姐？”

侍从被窦香檀突然变脸吓了一跳，低下头，连忙磕头恕罪。

“小人知错，是小人不懂规矩了，小人罪该万死。”

窦香檀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不停的磕头。

额头磕着地板印出了血迹，沾染了她的地毯。

看着那抹红色，窦香檀心底烦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