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着警服？”

何时脱口而出。

“我走之前跟你说过，要演个警察。”

屏幕上的殷于野穿着藏青色的99式警官常服，灰衬衫，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连发型都被理成利落的平头。

“你站远点，让我看看全身。”

何时又嫌屏幕太小，换了平板重新连接视频。

殷于野有些腼腆，原地转了一圈，那身警服被他穿得很精神。

“看够了吗？”

“没有，”

何时把电脑放在膝盖上，身上微微发热，“把外套脱掉，我想看看里面。”

叶深笑他过于直白，自己却道貌岸然地表达同一个意思：“那边很热吧？”

殷于野没听出他话里的话，摸一把额头，确实有点出汗，便解开外套的扣子。

何时咽了咽口水，一边腹诽叶深装大尾巴狼，一边暗中期待着。

殷于野的短袖衬衫扎进裤子里，显得腰细腿长，他知道这样穿会引起什么后果，故意戴上警帽，又压低帽檐，只露出线条凛冽的下半张脸。

手机里果然传出何时低哑的声音：“我想袭警……”

画面晃动了一下，变成何时的下半身，叶深声音在画外响起：“看到了吗，小野？”

殷于野笑出声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通话前，他还有许多话要讲，可一看到他们，那些新鲜的体验和有价值的收获，就都被一种化不开的思念击败，他只想聊些没有营养的低级话题。

视频另一端，何时和叶深亲昵地坐在一起，不时交换亲吻，让他也下意识地跟着微笑。

“我想你们了。”

殷于野抚摸着屏幕上那两张脸。

何时抿了抿嘴：“我也想你。”

叶深搂住他的肩膀：“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他又恢复笑容，“前几年，一说要到别的导演那里工作，小野就一脸抵触——‘我不行’。

转眼就开始赚钱养家了，真让人欣慰。”

殷于野脸上一热：“说这个干嘛……”

“你让我们有安全感。”

“肉麻死了。”

何时被叶深突然的正经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报复性地把手摸进他腿间，对着摄像头叫起来，“装什么呢？你看他！”

画面又晃动起来，两只手推来阻去，最终何时获得胜利，一把攥住“证据”

：“殷警官，我要报警！”

殷于野在另一边笑得浑身直颤：“110号接警员为您服务，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