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次圣上是铁了心要下这道旨意,我等已无转圜之力,还希望您切莫冲动,从长计议才是啊......” “楼老贼!自从殿下受伤,你就左一个从长计议,又一个从长计议,不是说无计可施,就是说殿下身边无人可用,无人可信,如今更是劝殿下将这储君的位置让出来,我倒要问问,你是何居心?!” 被诘问的人气得发抖:“我这样说,自然是希望殿下暂避锋芒,好韬光养晦......” “我呸!你分明是想趁此机会,扳倒东宫,好另寻他主!殿下,你可不能相信这楼荪的话啊!一旦接旨,这储君之位就是拱手让出,天下在无人敬您是储君,是一国之本了!” 一国之本,这样在朝堂之上喊出来,都是分分钟掉脑袋的活,眼前跪着的人却喊得毫无压力。 让乍然切换马甲,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的盛晚都是一顿,抬眸看去。 暗处因为他这动作,几乎探出房梁,准备动手的暗卫彼此看了几眼,缓缓回到了原处。 手指仍然按在兵器上。 前几日殿下因为进言希望编撰大典而被圣上责罚,闭门思过,就发了好几次火了。 这楼荪竟然还不顾其他幕僚反对,反复对殿下进言应该素衣进宫,拜伏在宣武门前,阐明进言时绝无轻忽百姓,挑拨手足祸乱之意。 好求得陛下宽恕。 惹得殿下更是恼火,柳州进贡的价值千金的砚台都砸碎了一角。 如今宣旨的公公就等在门外,这楼荪还敢冒死进言,连暗卫们都觉得他离血溅太子府不远了。 是以一直准备着。 楼荪自己也知道如今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 太子性情暴戾,不可能安然地接受圣旨,写下罪己诏反思己过。 可是他子楼术曾为太子所救,楼家也早已离不开太子府的桎梏,他已是无路可走了。 此刻见袁录还在挑拨太子,意图阻止太子接旨,就是怒从心起,当即就大喝一声,拜倒在太子案前: “殿下,臣深知您并非有意冒犯圣上,如今更是愧疚不能自已,但是即便病痛缠身,无法行动,也应以接旨要紧啊!” 袁录怒瞪:“好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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