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得到期待已久的回应，就算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叶凛心中迸发出巨大喜悦，嘴角一点点翘起来。

赢骄滚烫的脸颊贴着他手臂，呼吸扑在皮肤上，有点痒。

叶凛僵了片刻，尝试着将手臂抽出来。

赢骄发出不满的呢喃，抱得更加紧了，就像要被抢走玩具的小孩。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拒绝？”

陷入梦境的人没有回答。

在叶凛看来，赢骄并不是在口是心非，他是很认真的在拒绝，也是很认真的让他不要再喜欢他。

为什么？

赢骄的表情管理一直很好，公布成团名单时却有些失常，现在想想，不止是因为拒绝了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叶凛想了半晌，忽然记起不久前的一次对话。

赢骄曾经问过他：如果是你，明知道某些选择会让你的好朋友陷入困境，或者，他会因为你的选择面临生命危险，你还会去做么？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好朋友指的是他，这样的假设，似乎和眼下的情景一模一样。

赢骄为什么会觉得和他在一起，会面临生命危险？

叶凛拧着眉思索着，与此同时，原本睡熟的人忽然颤抖起来。

“不要……”

“叶凛，放下。”

“放下安眠药……”

“别做傻事。”

赢骄又做了同样的梦，前面的剧情走向一模一样，他跟着叶凛回到公寓中，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消沉，在他葬礼当晚，翻出了抽屉里的安眠药。

他想要阻止叶凛做傻事，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扑空，这次却抓到了对方手臂。

“赢骄，醒醒。”

耳边传来朦胧的声音：“听你的，我不会做傻事。”

眼前的场景忽然分崩离析，逐渐陷入黑暗当中，当视线再度亮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猛地从噩梦脱离，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观察四周。

还是叶凛公寓的那张床，床旁边立着人形立牌，对面墙贴着海报。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进房间。

叶凛将水放到床头柜上，拨了拨他额前汗湿的碎发，“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我……”

赢骄愣愣地看着他，“你看得到我？”

“怎么这幅表情，做噩梦了？”

叶凛说话的同时拿出抽屉里的体温枪，在赢骄额头上方停了一秒，看到液晶屏幕上显示的温度后松了口气。

“还好，不烧了。”

赢骄仍处于震惊当中，一双眼珠随着叶凛的动作转来转去。

感受到他的视线，叶凛弯了弯唇角：“怎么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忽然发现你老攻我特别帅？”

老攻？！

赢骄头顶缓缓冒出几个问号，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什么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