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枫看向自己面前的小人鱼，眼眸里是震惊和深深的不可置信。

一条……野生的小人鱼？

小人鱼有些瘦弱，比人鱼基地那些不知道瘦了多少倍，就这样努力用鱼尾站在雨水中，尾巴处泅了一小洼混了血迹的雨水。

小人鱼还拿着一颗亮晶晶的鳞片，想要交给他。

沈宁仔细望着厉景枫的眼睛，对方……这是不想养自己嘛？

沈宁想了想，努力推销自己：“……我只要一个小水池就好！”

厉景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在小人鱼身上发现了自己的精神烙印。

这是……那天……

他以为那天和人鱼交合是个梦！

毕竟，没有人能突破他在暴走时的精神力防线！

他失去理智的时候，精神力会无差别攻击，精神力低的人都会被绞杀！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鱼见到他都会深深恐惧的原因。

人鱼对精神力敏感，只要一靠近厉景枫，就会感觉到厉景枫的精神攻击，会变得疼痛，难受，进而恐惧，害怕，甚至自己也变得易怒，发狂，想要攻击！

人鱼是很难养的生物，对环境和条件要求特别高，稍有不顺心就会情绪失控而发怒。

更别提让他们唱歌了。

人鱼的歌声拥有治愈和安抚的能力，因此，拥有一条人鱼，是每个精神力出现问题的士兵和贵族梦寐以求的愿望。

但被一条人鱼看上很难。

虽然贵为元帅，但恶名在外的厉景枫就更不可能实现。

沈宁以为厉景枫不想养自己呢，举着鳞片小声道：“那个……一个小浴缸也行。”

鱼鱼很好养的，鱼鱼不挑！

他声音软软糯糯，像是在撒娇。

就在沈宁以为大冰川不要自己时，大冰川却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掐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搂进怀里。

“可以。”

厉景枫说。

虽然语言不通，不知道小人鱼在说什么，可厉景枫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知道对方在乞求自己收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