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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有，你今天闹什么别扭？”

莫须有眼神闪闪烁烁，还是不敢看阿宁，青涩的少年郎，脑海里对心上人的所有幻想，情窦初开的年纪还不懂处理还有表达自己的感情，莫须有心里还在纠结不已的时候，阿宁又继续开口了。

“莫须有，其实弥玉说的那些，细细想来也不是道听途说，我们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就像传言中的天人，他们若真的拥有无上力量，为何不直接统治六界，别说统治，连人都没见过几个，要不是我在琉璃书院求学的时候，我师父于我说过她早年与天人交战过一回，我是不信天人这个理论的……”

莫须有瞪大了眼看着阿宁，她话语里完全不是这个年纪的老成与认真。

“莫须有，这世间万物众多，我不似你游历过人界百万山川，万千河流，遇到过多少多少人，发生多少多少故事，我这辈子，半生在皇宫，大半生在琉璃书院，还有点零星的时光游历过荼镇，我认识的人太少，我还有数不尽的妖界众生，我的子民要护，我也很羡慕你可以开心就笑，难过就不说话，闹别扭还可以不理我……哈哈…”

阿宁自己说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扶了扶额头，看着火堆，目光散开在火焰里，

“这世间万物，由不得一点侥幸，我想和你，和你们一起，好好保护这个世界，保护我重要的人，所以啊，我们以后好好为了这个目标，共同努力，成为更好的人，管他天人多厉害，管他天人有多神奇，毁我们的世界就是不行，哪怕要我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阿宁说的激动不已，眼中泪珠滚动，被火光映的亮晶晶的，眼中的坚定让莫须有感动不已，莫须有心想，是自己幼稚太过，若是这副小孩子气，怎能完成这一路的保护帝姬的任务，现在还要比自己年岁还要小些的帝姬来开导自己这种幼稚的问题，真是……太过愚蠢了，喜欢不喜欢，这个时候这种境况，也是不能提的，想来作甚。

“对不起，帝姬殿下……是属下太过愚钝了。

因一些小事耍了孩子脾气。”

莫须有单膝向火堆那边的阿宁跪着。

“今后，叫我阿宁便可，这不是妖界，更不是妖宫，谁人识的我这帝姬。”

阿宁一如幼时那般笑的明媚，可有些地方分明就不一样了。

“好……”

两个人又相顾无言了，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两个人心里想的东西不在一个方向，不在一个高度，沟通还是有点费劲。

阿宁也自顾自的发起了呆，她现在的思维还有记忆，大多都是原来的那个自己，那之前那个活了七百余年的妖界帝姬阿宁，只是自己漫长生命中一段记忆而已，对于这个妖界帝姬生命里的那些人，会不会太不公平了，他们的阿宁是回不来了。

天很快亮了，弥玉伸着懒腰走出洞口，迷迷糊糊还未睁开眼，就闻到阿宁的味道伴随着热热的柴火味吸入鼻腔深处。

弥玉立马清醒，睁开眼，看着午山莫须有一高一矮站在阿宁旁边，阿宁则抱着琉璃坐在垫着干草的石头上，几人笑吟吟的看着弥玉，倒让弥玉生出了一种自己赖床让大家好等的意味。

“宁宁也起如此早……”

弥玉不好意思的笑着，一只手还不好意思的在后脑勺挠了挠。

阿宁爱赖床的毛病随着成年的到来，倒是几乎没再犯了。

“玉表哥可别小看我，我可不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