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偌大空荡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地方，嘉湘湘抱着瘦小的芙枝哭的撕心裂肺，芙枝将手轻轻覆上她的头发。

待嘉湘湘的哭声渐小，她才将嘉湘湘拎起，与自己视线齐平。

嘉湘湘双眼红肿，眼神呆愣，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被迫盯着芙枝一如既往平静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疯狂打嗝抽泣。

害怕，不敢动。

不要哭啊啊啊。

嘉湘湘内心抓狂，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砸向地面。

芙枝很有耐心但是显然地上的小骷髅是没什么耐心了，一旁的小藤蔓很有眼色地将地上的小骷髅捆给了芙枝。

“你看这是什么？”

小藤蔓骷配合芙枝揪着小骷髅的手就递至了嘉湘湘的面前。

“手、办？不对不对，骷髅架。”

嘉湘湘胡乱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

“它嘴里吃的是什么？”

嘉湘湘不解，骷髅还能吃东西吗？吃了怕不是直接从下面掉出来吧。

不知为何，配合着芙枝冰冷的语气她的脊背莫名窜过一丝寒意，忍不住一抖，这才好好观察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的下半身变成了灵体的状态，还被吸入了这骷髅的心口？

而小藤蔓似乎觉得无聊还将吊起来的东西摇来摇去，嘉湘湘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拉长拉短，像个弹力拉面，让她无端感觉到一丝晕眩。

可下一秒，芙枝的话就像冰水一样，替她发热的脑袋降了温。

“想回去就回去。”

“宁姜师姐不是说过你可以修仙，成仙之后就可以破碎虚空吗？”

嘉湘湘穿越过来之前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刚上大学的年级。

初到几天还是兴奋的，觉得芙枝是需要自己帮助的可怜小乞丐，甚至对于芙枝之前杀盗匪的举动都是觉得快意大于害怕的。

可渐渐地褪下这些以后，她只感觉枝无所依。

眼下，芙枝在她快要溺死的时候，像是一座横空出世的大山，给了她一个悠远的目标，许诺着丰厚的奖品。

她觉得可靠但是又不敢置信。

“可是……”

要是她修不成仙呢？要是她修炼的太慢，妈妈已经不在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你总要回去才能看到。”

“师姐他们会帮你的。”

芙枝想了想沉默了数秒，又补上了一句。

“我也会。”

嘉湘湘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