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秦军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士，普通到见过一面也不会记得他，他本来就是第一次参军这也是他参与的第一次战争。

作为一个没有姓氏的普通人，他也不会在军队中得到任何特殊优待，此刻呆的地方也是普通的军营，周围是和他一样的普通士兵。

“运气真是不好，要是往常定然不会这样……”

“对面几国也太不要脸，竟然联合起来，也不嫌丢人。”

秦兵不太清楚对面究竟有几国的联军，只能从对面旗帜的区别来判断对面不止有魏国军队。

“那是我大秦太强，他们都怕了。”

军营中其他几人说话的时候，林并没有插话，虽然都是底层的军士，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他这种新兵地位普遍比上过战场的老兵要低一些。

林听他们闲聊吹牛感觉实在无趣，于是一个人走的远了一些，这个时候秦军退守函谷关内，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你看！

天上那是什么？”

“像是凶兽？”

林听见和他一样出来透气的军士惊讶喊道，他也跟着抬起头，天空如同被烈火填充，太阳消失在云层后，大半个天空都染上了红色。

天空就像是被点着了一样，但此刻天地间明显要比平常暗一些，也怪不得他身边的人能立刻发现天空的异变了。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永生难忘的画面，十数只怪鸟在火红色苍穹间时隐时现，羽毛反射的光辉极其耀眼，比起其他羽毛柔顺的鸟类，林竟然觉得这怪鸟的羽毛或许比他打仗时使用的青铜长剑要更加坚硬。

那怪鸟羽翼上一闪而过的寒光，还有它们缠斗时的铿锵声，都让林觉得背后汗毛竖起。

未知带来的恐惧在众人心中蔓延，碍于严苛的秦律，没有几个人真敢在军中传出流言，但看见这一幕的军士无一不在心中祈祷，他们认为这是神仙间的争斗。

林听见的最多的话语就是——‘上苍保佑，先祖保佑。

’‘神仙争斗不要祸及我们这些凡人。

’

而对面的五国联军就大不相同了，虽然他们打了胜仗，按理说此时士气不弱，但架不住军队纪律比不上秦军，就是信陵君亲自下命令也只能保持表面的平静。

得到军中传来众军士皆想回国的消息，信陵君当然也是亲自看了天空上的场面，从未见过这样天象的他也是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