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笑眯眯地对暮织感激涕零的老父亲花荣，今天就变成了墓碑。

“喵呜……”

“安静点，零蛋。”

“……”

零蛋不再作声，把头藏到暮织手臂的空隙里，捕捉着那里的温暖。

花芊芊在坟前带着白头巾跪着，不一会儿就放声大哭，暮织过去蹲下，将她搂到怀里。

之后暮织的衣服被哭湿了。

真是作孽。

还好提前把花芊芊的鼻涕用帕子擦了，不然这衣服就得火化。

花芊芊哭完，暮织带着她到昨天去的山崖上去，白墨兮在后面悄悄跟着，跟尾巴一样，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坐在涯边的石头上，暮织从怀里拿出坠着流苏的烟雨箫，给花芊芊吹曲子。

毕竟是亲人去世，所以箫声哀婉悠长了些，花芊芊一边听眼角一边往下流眼泪，白墨兮唯恐自己的存在被忽略了，把随身携带的琴找了处平滑的磐石一放，附和暮织的曲子弹奏起来。

一时间琴箫和鸣，婉转空灵，空谷绕耳。

花芊芊也不哭了，跟着零蛋在旁边静静地欣赏着，真好，身边还有人这么关心她。

曲毕，花芊芊痴痴地看着缓缓站起身的白墨兮，询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白墨兮拱了拱手：“在下莫熙，行走江湖，一介路过之人。”

“谢谢你救我和我爹……”

白墨兮扶起花芊芊，眼中已经开始涌现几分疼爱，只不过被他用漠然强行压了下去。

暮织抱起了零蛋，起身要走，不在这儿打扰他们了。

“姐姐，你去哪？”

花芊芊小跑着跟了过来，小手搭上暮织的袖子，歪着头看着她：“姐姐，你怎么走了。”

“姐姐还有事。”

这时白墨兮走了过来，不满道：“姑娘有什么急事，不能带着自己的妹妹呢？”

“……”

暮织现在是佛系阶段，已经到了别人说1+1=5都懒得和他争论的程度了。

没有理会白墨兮，暮织对花芊芊解释道：“我要赶路去玄霄门拜师，你要一块儿去吗，那可是修行之地。”

白墨兮果然眼一抬，眼中闪过明显的异样，很快又掩藏起来，心想此人丢下妹妹冷漠无情，仙门之地怎是这种人可以玷污的。

花芊芊想了想，执拗地说：“姐姐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