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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习一手魏碑极洞达,账册上的批注我曾无意翻阅过······初云哥哥和窦伯父的墓碑上,可是你的字?”
“你果然如我想象的一般,一颗剔透心。
我与他的事情,待日后寻个风光甚好的位置,最好是幕天席地,东岳蒿里,再说与你听,让他也能听得真切些,给我做个见证,以免说我扯谎来诓你。”
缪玄昭心下如洪泻,方才心绪跌宕,难以抑制。
此刻不知为何,终于久违地长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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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示好么?
缪玄昭静坐于窗下,夕照下流泻进屋子里的光线柔柔的罩着,她歪枕着头,咂摸方才郅毋疾的那番话。
缘何倾心,只是一幅画?她实是不懂,若说相处中的点滴攒集或还可理解,可只是因为一幅肖像,便作感应恋慕,这实在让缪玄昭心惊,甚至有些惶然。
以后,该如何自处呢?她并无意,又从蒲席下摸出那封玉兰花笺,失神间不住摩挲。
“怎么办,我方才知道,心里好像已经住下你了。”
她对着那信笺自顾自的说着。
想起陆羡犹自面对的箭雨刀光,她的心已经开始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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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便是除夕,燕馆打烊一天,一众仆从实则早已歇了下来。
今岁不如往年,账房的流水少了近半,城内流徙士族皆探听得交战的消息,人心惶惶,却又生出诸多希冀,皆于家中缚居守岁。
身在零落处,仍北望旧乡,各自的桌案上皆说着些盼江左光复旧土的祝祷。
“东瓯,东边这国号还真是妥帖,又显得有些滑稽。”
“人道是金瓯无缺,如今海内四面仅据一隅,多少有些凄凉难支。”
柴房里几个僮仆正收拾柴火,预备自家的筵席,说起东面的事情,皆是看戏的语气,一点不觉自身也随时可能倾塌。
家主下令众人无去处的,皆可留于燕馆守岁。
因着自江左归程时,沿路接济了不少流民,现下燕馆中空出的厢房,皆拨给他们暂居。
缪玄昭许久未和这么多八方客一同共席而坐了。
菜肴酒水,各色糕饼果子皆上席后,郅毋疾面色沉郁,姗姗来迟,膝身坐于上席。
眼见一室皆团圆热闹,又倏地展颜,端平君子貌衬得一室生辉。
他擎起杯盏,不卑不亢。
似乎他存在,便是这燕馆的底气。
“郅某且敬各位,一岁有一岁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