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周逸丽对面，看到周逸丽看他，王飞扬又强迫自己堆出笑容，对她点了点头，故意高声说：“周老师早呀！

周老师今天可真漂亮。”

他以前上班时并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打招呼，原来他们只是对视一下，笑笑，就明白了。

其他人根本没见过他们刻意打招呼，以为关系很一般，这种招呼只有默契的两人才能做到，只有关系很近的人才能使用。

王飞扬和周逸丽都很明白。

今天他故意这么说，是想告诉她他用这种方法来把她当作一般人，不再打扰她，也想告诉妹妹王蕾蕊，他的难受和周逸丽没有关系，让她不要乱猜测。

听到他这么说话，周逸丽也感觉意外，他和她说话从来没这么大声过，也从来没当这么多人面夸她漂亮。

他有意这么做，让她感觉他想表现正常，结果反而更显示出他的不正常。

他想掩饰什么，却把掩饰的东西更暴露了出来。

周逸丽回应了一个笑容，也是她常用的对待一般人的礼貌的客气的微笑。

两人扯平了，王飞扬坐了下来，突然感觉很累，什么也不想再做。

两人扯平了，周逸丽想，决定不再看他任何表现，免得他故意表演什么。

周逸丽发现整个上午王飞扬都在沉默着。

上完课，坐回办公室就在发呆，发呆归发呆，但他没再看周逸丽一眼。

这次是周逸丽想读他心情，而王飞扬不给她机会。

沉默和发呆，让周逸丽看着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即使他看她，即使她读出他的心情，她也无法安慰他，她只能心里着急地看着他发呆和沉默，却不会有任何作为。

下午，再上班碰到的时候，王飞扬没有像上午一样故意和周逸丽打招呼，他只是沉默，沉默地坐下，沉默在干着事，脸上阴沉，没有挤出来的笑容，还原了一个真实情绪下的王飞扬。

周逸丽也不打扰他，有人没人的时候两人都不再说话，不像原来，总想找没人的时候说几句私心话，巴不得没人在。

现在只想所有人都在，免得出现这个机会时两人尴尬。

都不说话，却显得不自然和空荡，说话，却发现无话可说，况且也都不想说。

这种状况没有持续一下午，因为第二节下课后，杨云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