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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磕在了铁皮上,伤口又呈封闭孔状,两人便决定去打个破伤风顺带包扎一下。
去医院的路上,许知夏觉得自己好像牵了一只特别听话又温顺的大狗,要走便走,说停就停。
孟归鹤头上的伤大概是划破了小血管,血很难止住,但因为只是小伤,两人只挂了普外科。
医院大厅的长凳坐着各色人,或年轻或年迈,大多愁容满面。
呼吸间的氛围天然带着冰冷与严酷的感觉,连珠串似的节奏与冰凉感让人心中揪紧。
不知道等了多久,许知夏路上买的纱布都换了两三块,大厅广播终于叫到了孟归鹤的名字。
进门,是个比较和善的女医生,看见孟归鹤头顶伤口时,还惋惜了一下小伙子要剃头啊。
与大多印象中秃头科研人员不同,孟归鹤头发浓密,毛囊似乎要将所有空隙都占满似的,发色深黑又稠密。
许知夏闻言,幻想了一下孟归鹤脑颅上露出光洁白斑的模样,画面真的太美,实在不忍想象。
开口时,许知夏嗓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笑意,“医生,能少剃点吗?”
知道年轻人爱美,女医生也承诺尽量给剃个一小圈,保证能让上面的头发斜下来时能挡住伤口,才开始行动。
好在伤口不算大,指甲盖一样的红肿块,中间扎了个洞。
剃头的推刀在孟归鹤头顶只滚动了几下,几缕发丝掉落。
整个过程,无论是推刀与伤口接触时带来的刺痛,亦或是头上要秃一块的噩耗,孟归鹤都不曾表达过鲜明的情绪。
他掌心里攒着许知夏的手,肌肤过于密切的贴合让孟归鹤心绪安稳。
他很喜欢与人牵手时的感觉,如同无凭无依的浮木,在这一刻有了归航的借力。
好在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时,孟归鹤头上那一块是要贴纱布的,纱布四周带胶,因此不需要用绷带把整个脑袋缠起来。
看上去,孟归鹤更像是一个脆弱的病号。
而非秃顶的年轻人。
出医院,时间尚早。
许知夏看着乖巧跟在身侧亦步亦趋的大号奶狗,掏出手机物色后续行程。
“不忙着回去吧?今天给你补补。”
大概今天牵手续航已满,孟归鹤也终于从迷糊奶狗的莫名情绪中走了出来,神色开始板正,但内里依旧有着几分羞涩。
来时,两人将车停在了大门口。
回程便要穿过医院一整个外广场,院门铁栏杆似乎将这里隔成了两个空间。
其中只流通了空气,情绪、氛围并不相通。
这时恰逢午间,光线是最好的时候。
许知夏眼尖,瞅见铁栏杆外三两点明黄在一片洁白中格外显眼。
“小姑娘,要给你男朋友买束花吗?”
院外,是个卖花的阿婆,用扁担挑着鲜花,大概是过盛的日光将花打得有些蔫吧了,阿婆询问时声音都轻了不少。
“要买!”
许知夏爽快地应下,出院扫尘是必须要实行的步骤,而花,是除尘最好的礼物。
许知夏的视线避开了一把又一把的康乃馨,她直直地聚焦在向日葵上,明黄澄亮之色,又向阳而生的天性,像极了孟归鹤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