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凡的心一紧，整个人都蒙了，呆呆地盯着郑长吟的脸。

这丫头，看起来年龄虽然小了点，皮肤也黑了些，头发短了些，没什么女人味。

但是五官还是很精致的。

由其是她那不怀好易的笑容，挺吸引人的。

如果真的要以身相许，也勉强能接受。

但是以身相许之后，就要结婚生孩子。

他还没想过这么早结婚呢，这么早结婚真的好吗？还有，这丫头到了适婚的年龄吗？

如果结了婚，要生几个孩子呢？叫什么名字好呢？

顾宇凡想了一大堆，都思考着孩子的名字了。

唯独没有想过郑长吟是在逗他玩。

前世的郑长吟，会在皇帝劳累的时候帮他做针灸，然后就撒娇说：“皇上，臣妾救了你，你怎么报答臣妾？”

“爱妃想要什么都可以。”

“臣妾要皇上以身相许！”

“朕准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成了郑长吟讨好皇帝的技巧。

所以刚才顾宇凡这么一问，她就脱口而出了。

想起曾经的甜蜜，郑长吟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少女般的幸福感。

但是这幸福感转眼即逝，脸色很快又沉暗了下来。

皇帝根本就不爱她，如果爱她，就不会轻信沈云那个贱人的话，把她打入冷宫。

最后，还被毒害而死。

郑长吟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从回忆里缓过神来。

再看顾宇凡，见他已经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了。

怎么了？发烧了？这是郑长吟的第一反应，伸手就去探顾宇凡的额头。

这是一位医者本能的动作，但在顾宇凡的眼里却成了亲密的动作。

微微低下了头，害羞说了一句：“在这里，不太合适。”

郑长吟一愣，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愣了许久，才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么一笑，顾宇凡就更加坐立不安了。

“你笑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你以身相许吧？”

郑长吟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顾宇凡的脸挂不住了，憋得更红了。

一句话也接不过来，因为他真的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