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john见证了黑魔王的天才。

当他还在为新单词苦苦背诵时，to已经记下了一页又一页的文字，开始批评里面的胡说八道。

其他的孩子对抄书避之唯恐不及，john乐得有个安宁的空间。

虽然接受了如今的身份，他还是不想和这个时空的人有过多的交集，to是避不开的麻烦事，只得费心处理。

而to很满意“john”

的改变，真正的恶魔附身，不是吗？新学的知识让他有把握利用这个秘密掌控住唯一的伙伴，彼此保持着不错的默契关系。

阴暗的长廊上，john穿着曳地的灰色束腰袍子缓缓走过，漏风的窗外，沉甸甸的乌云就和他的袍色一样灰暗。

伦敦的天气十有九雨，晴空才显得弥足珍贵。

当晚，密集的雨线牵起白茫茫的帘，将天地间的一切用冰冷的水浇湿。

裹紧陈旧的毛毯，寒气仍是无孔不入地钻入，john聆听着房间里的另一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说：“to，一起睡好吗？”

隔了一会儿，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嘲弄与戏噱：“搂着你的baby不是更好？”

他指那只兔宝宝。

“它不够暖。”

知道魔王陛下不会过来，john主动靠过去，结果两块冰撞在一起，双方都倒抽一口凉气。

“该死！

你真冷！”

to咒骂。

“你也不比我好！”

john回嘴。

在重叠的毛毯下，两人挣来挣去好半晌，达成停战协议。

john抱紧微热的人体，进入梦乡；迷迷糊糊快睡着时，to也抱住了他的暖炉。

到第二年，to已经能用优雅的腔调背诵整本《圣经》；john也在苦读后默出大段大段对上帝的歌功颂德，科尔夫人极为高兴，决定教他们俩拉丁语。

拉丁语被欧洲的上流阶级视为古老高贵的象征，正式的宗教文献也用它书写。

john比过去更专注地记录，他对这种文字很感兴趣。

to却有掷笔的冲动：“我不明白学这些有什么用！”

“哦，to，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人。”

john抬起头，浅灰眸子流动着淡淡的暖意。

“……是吗？”

to正好看到摩西分海的章节，想到什么似的沉思，认真翻阅，但是书上完全没有如何分开海水的

技术细节，令他不禁有点泄气。

“john，你没有特别的能力吗？”

麦黄发色的男孩若有所悟地放下笔，他的小朋友要说出他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他乐意分享，也会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