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喻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沉思了一下，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怕我怪你呢？”

“我……”

自卑人格抿了抿唇，眼神闪躲道，“我怕你觉得我太残忍了。”

“不会啊，”

褚喻道，“我不觉得你残忍。”

自卑人格看着褚喻，有些不敢相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就算我把他们全部吞噬掉，再也没有其他人格了，就……就只有我，你也不生气吗？”

他紧张的话都有点说不明白了。

褚喻有些好笑：“真不生气。”

自卑人格总算有点放心了。

但……可能是自卑惯了，他放心后的第一反应，还是有些不够自信，忍不住怀疑道：“褚喻，你真的愿意……以后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吗？”

他深吸一口气：“其他人格……虽然我没有跟他们直接接触过，也无法得知他们跟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格都比我优秀，比我厉害，比我会讨你欢心……”

“嘘——！”

褚喻骤然伸手，抵住了浮舟的唇：“不许再说下去了。”

浮舟4号看着褚喻，眸子隐隐泛着水光。

褚喻指尖微动，轻点了下他的脸颊：“谁说你没有他们优秀的？在我心里，你比他们强多了。”

自卑人格眼前一亮：“真的吗？”

然而下一瞬，他的表情又暗淡了下来：“你是在哄我吧。”

浮舟4号的眼神忧郁：“褚喻，你真的很善良。”

“我知道，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

浮舟闭上眼睛，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些事实，却强撑着想要说出来，“你其实，是看我可怜才……”

“浮舟！”

褚喻皱起眉，不满的再次打断他，“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记住。”

褚喻刻意加重语气：“记在心里。”

说着，她忽然靠近，双手撑在浮舟身侧，跟他贴得很近，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

褚喻很严肃很认真的告诉他：“我对你从来不是什么怜悯，更不是可怜你。”

“大街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因为怜悯谁，可怜谁，就跟谁在一起。”

褚喻满脸可笑，“你觉得我褚喻，会是那种因为一个人可怜，就跟他在一起的人吗？”

褚喻的表情实在太具有侵略性了，尤其是她的眼神。

浮舟下意识的摇摇头。

褚喻笑了：“你也觉得不是，对吗？”

浮舟：“……”

他不确定，但在褚喻的注视下，不太敢再说那些丧气话，点了点头。

褚喻很满意：“那你再好好想想，我对你的感情，是因为可怜你吗？还有我看着你的眼神，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同情，你分得清楚吗？”

浮舟张了张嘴，脸颊慢慢红了：“我……我不知道。”

浮舟4号有些慌乱的扭开头，避开褚喻的视线，不太敢再跟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