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为龙族的奴隶，将再也不能更改。

哈根蕾丝扳断一根树杈，把上面的枝丫都扳掉丢给亚赛西：“起来吧。”

“跟上。”

亚赛西捡起树杈，长度刚好够给她当拐杖，她珍惜的摸了摸。

自从她的父母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人鱼们感情淡泊，施舍对方食物这种事都是奢侈，不抢夺食物已经很难的了。

到了冰雪来临，海面冻结的时候，即使是在深海的人鱼们也非常难以寻找食物，这时候抢夺就成了常态。

像哈根蕾丝这种丢过来她最需要的东西的巨龙，她从未见过。

她红着眼眶，真心道：“是，主人。”

艾微丽丝看着这一幕，默默搂紧了哈根蕾丝的脖子，把脑袋埋在哈根蕾丝脖子里，不想看到亚赛西那珍惜到眼眶发红的模样。

一根树枝而已，这么简单就满足了，这得受过多少苦啊……

哈根蕾丝没有回头，只是抱着艾微丽丝放慢了脚步。

奇赛一出去，人鱼们的目光就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奇赛硬着头皮道：“亚赛西她……她死了。”

“死了？”

“这么快吗？”

“鳞片都掉光了，又淋了几天的暴雨，活着的可能性很少吧？”

“那条巨龙没有救她吗？”

“你说啥呢，那可是巨龙，她没吃了奇赛，让他回来了就不错了，你还指望她就一条人鱼啊？做梦呢！”

人鱼们叽叽喳喳的时候，只有一条粉色鱼尾的人鱼目光静静的看着奇赛，她就是雷娅，她的目光落在奇赛身上，奇赛回望过去。

雷娅失望的垂下眼眸，内心有些愤怒，这条人鱼并没有她想象的勇敢，她当年趁着亚赛西没有余力的时候抢了他，可没想到这条人鱼竟然一点用也没有，亚赛西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都没有来逼自己决斗把人鱼抢回去。

她只是想要亚赛西放弃这条没用的人鱼，也是想要亚赛西能够正视自己，把自己当做敌人，让自己有机会接触她，然后成为朋友。

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变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亚赛西真的……没了吗？

雷娅有些迷茫，内心更是不知所措和无助，她想询问，但这一刻，她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可以诉说内心事的朋友和亲人。

奇赛变回鱼尾游到雷娅身边，他伸手想牵住雷娅的手，然后告诉她，一切他都解决了，雷娅不需要做任何事，也不需要再担心自己被抢走了。

在他的手将要碰到雷娅的手时，雷娅缩回了手，她冷眼看着奇赛，冷冰冰的询问：“亚赛西手里的鳞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鳞片为什么会有诅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因为她离人鱼群有点距离，所以吵闹的人鱼们并没有听到这儿的话语。

奇赛被拒绝了，脸上的笑意一僵，他尴尬的收回手，垂下眼眸道：“你不信我吗？那鳞片跟我没有关系，亚赛西的死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说你喜欢巨型乌贼，我就去给你猎，你说你喜欢极地的寒草，我去给你摘，你说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不喜欢什么我就给你灭掉什么。”

话音未落，奇赛忽然用力抓住雷娅的手腕，他神情激动且病态的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嗯？你说啊，你说我就去做！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你想要巨龙的心脏，我都可以为你去猎，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雷娅，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就算去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