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的名字你知道。”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回答。”

……

什么鬼啊？！

杜厌厌听得手痒痒，想拎着他俩的脖子，教他俩好好说话！

在她还困惑的时候，玉龙潭和朱厌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意见，绝口不提刚才那一通含糊其辞的交谈，也不跟她解释。

问玉龙潭吧，他就温柔地哄她，让她别操心；问朱厌吧，它直接切断了她们俩的联系，自闭了……

既然问不出，杜厌厌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黑影身上。

她检查了一下黑影的状态，发现这人被朱厌打了个半死，有进气没出气，太惨了！

“这要怎么审问啊？”

杜厌厌刮了朱厌一眼，埋怨道：“你不能收着点儿力气吗？我还想从她嘴里问点情报的。”

“你怪我？不知道是谁脑子里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我帮你教训她，帮你出气，你连声谢谢都不说，还怪我？”

一番指责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将杜厌厌刻画成了一个妥妥的忘恩负义之人。

“要问……快问……不问……给个……痛快！”

黑影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道。

“呵，你还挺硬气哈？”

杜厌厌斜眼看她。

黑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艰难地扭过头去。

短暂的一眼，包含了万千情绪，比如：轻蔑、不爽、懒得搭理以及不服气。

杜厌厌不明白，死到临头，她还在不服气什么？并且自己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弄明白。

“你叫什么名字？”

黑影错愕，没料到杜厌厌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谁会关注一个将死的敌人叫什么呢？

“蒋……心澄。”

她答道。

杜厌厌点头，接着问道：“蒋心澄，你为什么不救你的队友？”

蒋心澄听着可笑，也的确笑了出来，带着一大口鲜血：“没有……胜算的……战斗，我……为什么……要……参与？”

这话就值得推敲了，什么叫“没有胜算”

？

“你怎么知道你们打不过我们？”

杜厌厌继续追问。

蒋心澄却阖上眼，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用三叉戟戳了戳蒋心澄：“喂，请你配合审讯！”

玉龙潭就蹲在她旁边，看她吃瘪，牵着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惹得一旁的朱厌一顿白眼。

朱厌不满：“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

严格得仿佛一位高中教导主任，严禁眼皮子底下有学生“早恋”

。

杜厌厌赶忙把手松开，然后又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