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泽，有种神性的美，獠牙面具又让他带了几分邪。

“说什么？”

萧沂琛单刀直入：“你收我为徒，是不是别有用心？”

“是。”

国师点头，回答地干脆利落。

“你救温意，却把她送到我面前，看似助我掳走皇后逃离皇宫，实际上是为了挑起对峙。”

又或者说，其实不止他们三个有了上一世记忆，国师也知道上一世，他是在重现上一世，目的又是什么？

国师神色自若：“非也。

好徒儿，为师只是看你思本座的妹妹心切，本座也看好你，但本座的妹妹心悦夙淮堇，就给你找了一个替身，至于你会怎么做，本座可不知，选择权在你身上，你是本座的徒儿，你有心，本座自然会小小帮你一把。”

萧沂琛听得非常恼怒，他很生气，但他没办法反驳国师的话，师父真的是在帮他吗？好像确实是。

他会怎么做，选择权确实在他。

在拿捏人心这一块，国师一直很擅长。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

国师轻点桌案，似在思索。

“我嘛，目的？自然是保护本座的妹妹。”

“你妹妹是谁？”

国师有些好笑：“本座一直视莞莞为妹妹，你们没听到本座叫他吗？自然是她。”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并没有人信。

夙淮堇唇角微勾，怒极反笑：“你口口声声说莞莞是你的妹妹，你要保护妹妹，可他有被你保护过吗？”

夙淮堇没忘记这一世，温莞莞整整死了八次，其中有几次，恐怕都是国师促成的。

哪个兄长会害自己的妹妹？

温莞莞有些疑惑：“我不能理解，如果你真把我当你妹妹，那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夙淮堇，为什么还要屡次害他？”

国师垂眸，长长的眼睫覆盖眼睑，没有人知道他眼底的情绪。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瓷白的茶杯，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

“还能有什么？本座觉得他配不上你，本座不喜欢他，自然要害他。

本座既是你哥哥，自然要为你选择适合你的人。”

国师说得理直气壮，夙淮堇只觉滑稽。

他倏然出手，直奔他的面具而去。

“国师，装神弄鬼这么久，总该看一看你真面目。”

国师反应迅捷，躲开了夙淮堇的手。

“本座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夙淮堇眼尾上扬，似乎了然于胸：“朕猜是你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