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专门的练习室里做早功。

沈南知套了条卫衣，底下穿着鹅黄色睡裤，学着商庭旻的样子，张嘴：“啊——”

这一声“啊”

得过于直白，就这么从嗓子里出来了。

商庭旻气息一顿，重复一遍：“啊——”

气息又长又均匀，透亮又浑厚。

沈南知继续：“啊——”

这回倒是好一点了，不过还是闷在嗓子里。

“……”

商庭旻停下来，转头看向沈南知，眼里满是疑惑，像是不明白怎么能有科班毕业的演员，一个音的气息都抖三抖。

沈南知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a、o、e、i、u、ü，慢吸慢呼，三元音一换气，注意顿气。”

沈南知听得一知半解，硬着头皮跟着念。

倒是按照教的那样换气了，但发出来的声音还是过于白，不够立体。

果不其然，念了两遍之后，商庭旻看不下去了。

他边在心里默念这是自己老婆，不能生气不能凶他，边手伸进沈南知嘴里摸他牙齿。

“舌尖发音的时候抵着你的下牙龈，舌根下颚放松，”

他以两根手指恶趣味地搅动沈南知的舌头，直把人玩得涎水从嘴角滴下才收回手，“头低一点，声音顺着上颚到前颚，慢一点。”

一向好脾气的人当起老师来，颇有几分严师的架势。

沈南知捂着被玩弄过的嘴，敢怒不敢言，继续乖乖学习。

商庭旻拍拍他软软的肚子，轻斥道：“腹部用点力，腹式呼吸。”

几个元音商庭旻耐心地教了半天，一遍遍调整口型，他这才差不多领悟了如何发出新闻主播那样又浑厚又悠长的音之后。

许是学霸当惯了，商庭旻实在不能理解六个元音到底难在哪里。

但面对沈南知心虚地看过来的小眼神，他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

他拿出一旁阿姨早就准备好的冰糖雪梨茶，试了下水温，还热着，递给沈南知：“不急，我们明天早上再练，喝口水。”

这冰糖雪梨茶特地嘱咐阿姨加了许多冰糖，就是为了应付沈南知的低血糖。

沈南知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又挤进他怀里，撇嘴委屈：“你刚刚凶。”

“哪有凶你？”

商庭旻扪心自问，根本没凶他。

“你拍我肚子上的肉，你还嫌我笨。”

拍肚子是真的，后面的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沈南知继续喋喋不休：“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说，怎么能有人笨成这样，到时候生出来的宝宝万一遗传这个笨蛋的话得多糟心……”

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商庭旻只好以唇封住这张疯狂输出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