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怕鬼罢了，这没办法，一般人都怕鬼。”

怀灵的心转的飞快，“但我从来没有想要你死，你若不信，我现在便向诸天神佛发誓！”

他说着便要发誓，直到念完后，楚矜才有动作。

楚矜歪头轻“嗯”

了一声，却是突然转了话题道：“他们这般对你，你怎么看？”

楚矜话题转的太快，怀灵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思绪过来时，平淡道：“当初他们确实救了我一命。”

他说完话后又看着楚矜的脸色，突然发觉楚矜此刻的唇色都是泛着白。

往日都是殷红的。

怀灵想了想，关心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好？”

想想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有风从窗便略过，轻轻浮过屋内的风铃，铃铛声在此刻响起，楚矜的脸好似又有些茫然，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怎么也看不清。

楚矜的脸忽地又明确起来，祂的眸子像是蛇已然盯住了猎物，“你当时跑的时候想不到这些，现如今倒是想起来我的伤了。”

怀灵垂下眼眸躲开楚矜具有侵略性的眸子，不管是当做爱人还是朋友，他那时候的做法铁定不是称职的。

但是，他现在跟楚矜的关系貌似只是杀手和被害者才是。

虽然怀灵感觉自己的做法并没错，但是这些他自然不敢在楚矜的面前表露出来。

“我骗了你，我当时并不是自愿的。”

在江怀初可能会受伤和自己可能会马上死之间，怀灵选择先保自己的小命，他不断对着江怀初表示歉意，一面又向着楚矜说当时的事，不过也隐瞒了许多真相。

“可我并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微掀起眼皮，示好地对着楚矜笑。

怀灵这样子极蛊人，睫毛微微颤着，像是勾人的眼神，可偏偏眼中又是清澈的茫然。

像是最低端的蛊人心的伎俩，可偏偏由他做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楚矜本体算是蛇类，性本欲，更何谈这般的美艳场景，祂喉尖一滚，心底的阴暗也在不断滋生。

“怀灵，我早说过，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除非……”

祂指尖放开怀灵的耳垂，轻抬起怀灵的头，同着祂有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你把你自己浑然交给我。”

“我到时候会失去神智吗？”

怀灵想起来楚矜说的话。

楚矜笑起来，尖牙露出唇外，瞧着怀灵彻底茫然的神态。

祂笑起来颇有凉薄之意，可偏偏此刻染上了一些暧昧。

他的调子拉的长，像是情人间喃喃的情话，“应当会，应当不会，这些都看你。”

楚矜的发丝被吹到怀灵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怀灵咬着唇，现在看来他面前只有俩个抉择，死或者赌一把。

说是俩种，其实跟一种没什么区别，怀灵眼神渐渐地坚定了下来，“我该如何做？”

回应他的是楚矜更为大声的笑，伴随着风铃声，像是凌迟的最后一刻。

忽地，那铃声突然消失，楚矜的手摸过怀灵的眼，蛊惑道：“你只要别动，一切顺着我的动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