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伦又死了一次。

这次死因很正常，是因为小丑帮的炸弹。

而麦伦只是一个路过的，被爆炸波及的倒霉蛋。

到现在麦伦才真正确定那晚他是真的死去了。

等到麦伦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里，已经有一只黑漆漆的蝙蝠在等着他了。

“我死了。”

麦伦在蝙蝠侠开口前说，“然后我又活过来了。”

“我清楚的记得我几乎被爆炸炸掉半边身体，我撞到墙上，我的骨头肯定裂开了，但我现在好好的。”

麦伦有点语无伦次，“这不对，我……这种事不该落到我这种人头上，这根本……”

“这对……不公平。”

麦伦没提那个名字，但他知道蝙蝠侠能理解他的话。

麦伦是杰森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反过来也一样。

这时候想想，能被麦伦勉强称为朋友的人，好像都是义警。

事实上麦伦几乎没有朋友。

杰森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

杰森会在他暂停接客的时候偷偷给他带本书，如果麦伦爬不起来，杰森就读给他听。

杰森也会一边骂他一边给他上药，然后下次再带着书过来。

麦伦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尤其是在他知道杰森就是罗宾之后，他偶尔会提一嘴，然后把杰森夸的面红耳赤后再问他为什么脸红。

这时候杰森就会瞪着他的蓝眼睛，却又因为秘密身份什么都不能说。

之后有段时间杰森都没来，麦伦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杰森说他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

麦伦本来应该劝他别去，一个抛弃了自己孩子的人不值得杰森去冒险。

但那是杰森的生母，麦伦又没有资格不让他去。

最后麦伦只是让他注意安全，杰森那天也没给他读书。

……

“杰森……杰森比我值得……”

麦伦吸了口气，蝙蝠侠看到麦伦的虹膜在某个角度会变成深绿色，这也是麦伦马上要说的。

“我上次死之前，我被一群人注射了一管药，不过我那时候脑子不太清醒，只听到了是什么池水。”

麦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