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人犯畏罪自杀消息的时候，佟尚书正忙着给女儿做花灯节的鸳鸯灯笼。

大理寺的衙役们噤若寒蝉的低头不敢言语，谁能想到人昨日下狱，今日晚间便死了。

“仵作查验尸体了没有？”

佟尚书粘上最后一根羽毛，动作间无一丝慌乱，“先查查他怎么死的。”

衙役们互相推脱，最后站出来一个人，“大人，霍...霍凛的尸首不见了。”

不见了？

佟致知没忍住笑，他扭头看向身侧研墨的下属三石，眼神示意他去后堂看一下盯梢的人回没回来。

“哎呀，女子就是女子，总是这般沉不住气。”

他言语含糊，衙役们不知佟尚书说的是大夏哪位女子。

众人大气不敢出，静等着三石兄弟回来。

不一会儿，一脸凝重的三石进来耳语一番，佟致知的脸色霎时发青，嘴角冷冽藏不住。

将军府竟无人外出？！

柳疏月没有趁此机会对霍凛下手，动手的还能有谁？

早在半月前，他的人汇报摄政王长期监视一名女子，就连身负重伤也要快马赶回。

下属与他商议之时，墨儿躲在门外全听了去，大闹着非要找出那名女子，叫她不得好死。

佟尚书左瞒右瞒，哄了许久才把女儿哄得开心。

待查清女子竟然是长安县主之时，已然无法对其动手。

所以他一直在助推霍凛与柳疏月的矛盾激化，直到顺势将霍凛关进牢中，守株待兔。

柳疏月竟然能够沉得住气，也要怪霍凛得罪的人太多了些。

“将霍家人全部缉拿，一一审问，尤其是那个霍眉，听说柳疏月曾救过她。”

霍凛到底是皇帝的人，不明不白死了，不好交代。

随便拉几个垫背的出来，无伤大雅。

三石：“大人，昨夜霍家走水，火灭后，霍老太公与霍家老三不见踪影，听说是烧焦在里面还没挖出来。

现在霍家只剩女眷和小儿，严刑逼供，恐会落人口舌。”

“有意思，这招妙啊。”

手中鸳鸯灯笼彻底完成，点燃灯芯，屋内透亮，佟尚书开口：“霍老夫人对二儿子溺爱不同常人，苛待其他几个子女出了名。

家中那个叫徐窈的身份更是了不得，看起来柔弱实则阴险毒辣。

这两人算是被抛弃掉的，更有意思的是霍眉留下来了？”

最后一句是疑问。

三石点点头，“霍家四小姐霍眉，早晨去牢中送过饭菜后，去了集鲜楼，听说点了一桌子菜，看起来心情很好。”

“先将她抓起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