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褚槐辛问她，她羞红了脸，低下头说：“娘娘，奴婢叫阿烟。”

褚槐辛喃喃道，“这是个好名字。”

她的脸更红了，好像一个大樱桃。

褚槐辛好奇地看着她，问她：“你脸红什么？”

阿烟怯生生地说：“回娘娘的话，奴婢第一次看到娘娘这么美的人。”

褚槐辛挑眉，阿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未经人事，怪不得会脸红。

真是一个有趣的小丫头子。

褚槐辛收回目光。

晨会，赵柔然端坐在凤位上，她例行对嫔妃们进行训话。

褚槐辛看着赵柔然的模样，突然想起来阿烟的脸，两张脸逐渐重叠，竟然合成了一张脸的样子！

她意识到了什么，阿烟的长相和赵柔然十分相似。

难道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褚槐辛心中疑惑，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赵柔然感受到她的视线，笑着问她：“婉嫔有什么要说的吗？”

褚槐辛回过神，摇摇头，略带歉意地说：“皇后娘娘，臣妾没事。”

赵柔然收回目光，点点头，便吩咐这次晨会结束了。

褚槐辛魂不守舍地走着，她不断回想着阿烟的脸、赵柔然的脸，两张脸不断交叠变换。

她的头有些痛了。

突然，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她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去，是昭朗。

褚槐辛有些气愤，语气也加重了些，“昭昭，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昭朗嬉皮笑脸，在她身边撒娇求她原谅。

褚槐辛倒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和她置气。

“槐辛姐姐，我看你在晨会上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没什么，只是想些事情，无关紧要的。”

褚槐辛随意地晃着脑袋，她挽着昭朗的手臂，两个人身后跟着各自的小丫鬟。

昭朗在一旁喋喋不休，褚槐辛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为何阿烟与赵柔然如此相像？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堂堂皇后，怎么可能和一介身份低微的奴婢有关系呢？大抵是巧合吧。

褚槐辛渐渐把关注放回昭朗身上，不再想这件事了。

郑锦州在养心殿里批阅奏折，瓷物碎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那声音极其细微，郑锦州听觉灵敏，他当然能听见。

王德怀也听见了，他连忙四处查看，看到养心殿外，一个小丫头跌坐在地上，碎瓷片在她手边。

“这是做什么！

扰了清净，还不快起来！”

王德怀压低声音，言辞不耐。

小丫头慌忙起身，她转过身对王德怀说：“抱歉公公，奴婢手笨打翻了茶杯。”

她泪水涟涟眉头轻蹙，楚楚可怜叫人怜惜。

王德怀却愣住了，这张脸简直是和皇后娘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