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年末，本该是圣诞节和元旦假的狂欢，大学生却只能在期末的夹缝中抓耳挠腮。

不过对白霁来说，今年算得上莫大的恩赐，项目论文在期末之前结束，要准备的期末也比第一年少得多。

虽然加上录节目还是忙，但至少与学术无关，头发能少掉几根。

更何况她多了一项新的乐趣，逗猫。

意思是，逗猫里猫气的小明星。

自从新剧开播，云凇饰演的丐帮小弟，真实身份是朝廷间谍——大受好评，所以现在真的是小明星了。

毕竟原本基数小，涨起粉简直是指数级别。

白霁深感与有荣焉，恨不得每天发三条喜报通知他，因为这位明星穿梭于各个活动之间，没心思关注数据。

连面都没怎么见上。

本来今年云凇来北京工作，五人终于身处一地，早早计划一起在他家跨年。

结果云凇火在这个节骨眼，外地的工作硬是从12月28日排到1月1日下午。

完全赶早不赶巧。

*

12月27日，《恋恋物语》最后一期录完，她和云凇见缝插针地早早吃了晚饭，趁着日照余温尚存散步。

云凇有了知名度，在晚高峰人潮拥挤的大道上散步已经不合适，只能钻到人流稀疏的偏僻胡同里。

偶有路人经过，也是不会在意的奶奶爷爷。

刚散两步，白霁瞥到自己刚洗过的白色羽绒服上溅了油点，瞬间不能忍，紧急找公共厕所，企图用水抹干净。

油点就像非生物界的小强，一般手段无法彻底消灭。

不死心地搓了一会，安慰自己至少淡了点，遂放弃。

出来发现云凇靠在墙边认真点问卷。

定睛一看，是她帮本科学妹转发的实验问卷。

“你居然真的会做别人朋友圈帮转的问卷，人真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对方一跳。

他定定点头：“你发的我每个都做了。”

两人顺着不宽敞的胡同往前走。

“真的假的？！”

话里只有惊讶，没有怀疑。

他笑：“我可以永远做你的免费被试。”

“怎么听起来像卖身契？”

她不合时宜地带入了一秒封建地主。

“那怎么办？”

对于这份不接受，他露出一丝不满。

她想了想：“那我终身免费给你提供角色辅导，这样就是等价交换。”

“听起来好功利哦。”

依然不满。

拐进更拥挤的小道，两侧只剩墙体和风声，狭窄的尽头是若有似无的金色余晖。

“以女朋友的名义就不功利了。”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