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灵霄山重塑辉煌的重中之秘，不可！”

玄玑真人直接摇头否决。

玄贞道长平生第一次大怒，声音变得很大声：“那怎么办，这一次出山夺花，死伤惨重，整个剑派中坚力量的长老供奉都死完呢，你和我两个人，能挡住整个龙渊剑派？”

“还有我三千宗门弟子，清流十三剑阵！”

玄玑真人朗声道，一点也不示弱。

李青霜心中惴惴不安，他是第一次看到师傅和师伯吵架。

“那三千弟子，都是一帮废物，祖宗规矩不对，养了这一百年，没有养出一个天资绝艳的七境剑修，都是一帮子连五境都突破不了的废物！”

玄贞脸色嫣红，激动地骂道。

“放肆！”

玄玑真人怒喝道。

沉默了半晌，这藏剑阁中再无一丝声响，落针之声都可听闻。

玄贞将情绪压了下去，缓缓道：“师兄，凭良心说一句，咱们的宗门规矩，不适合选拔人才吧！”

玄玑真人沉默着没说话，显然有了一丝松动。

玄贞继续道：“这血脉之力固然有用，可外门弟子之中，有不少天资卓绝之辈，都被这规矩挡在了门外，含恨出门，平时长老供奉提拔自己人，我没话说，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只有老朽之身，自己顶上去。”

他说的太激动，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这次下山夺仙灵，就是例子，假如年轻人之中有五境六境剑修，便完全用不着那些老家伙出山，还累得血脉枯竭，惨遭横死……几百年前，咱们也是和龙渊剑派并驾齐驱的剑派，六境七境修士层出不穷……”

玄玑真人忽然道：“你还在为当年的那个外门弟子惋惜？”

“不错，我是为他鸣不平，他以青灵塔天赋，一年突破两境，却被这规矩所累，含恨离开了灵霄山，假如他在，今日当早已突破六境巅峰，进入七境，哎……可惜……这些腐朽古板的长老，害了他，也害了咱们灵霄剑派的未来……”

玄玑真人沉默着，过了一会，才问道：“你这次下山，没经过我同意，就擅自作主张，破格提升那个叫杜方的外门弟子，就是怕重蹈这样的覆辙？”

“不全是，我们这次夺花时遇到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那人的境界绝对有九境，龙渊六境的大长老剑都没拔出，就化成了一团血雾，我携破镜之力，摆出了护派剑阵，十二名五境剑修加持，斩出了平生最具威力的一斩……”

“然后呢？”

“然后他也没出剑，却利用剑阵反噬之力，震死了十二位五境的长老供奉，而我活下来，并不是因为境界高，而是杜方求过他，他放过了我。”

玄玑真人动容道：“那九境的剑修，和杜方有瓜葛？”

“是的，称之他为墨大哥！”

玄贞道人续道：“所以我认为，这人是我灵霄崛起的关键人物！”

“你之前见过他么？他天赋怎么样？”

“青灵塔，也是一年破两境，和当年的那个天才一模一样。”

玄玑真人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这么多年，灵霄确实日渐凋零，两百年前，虽然弟子不足百名之众，可登阶六境，七境的剑修乱如蚂蚁，甚至有绝世天才长青子，登临八境，实力直追当年创派祖师灵霄子。

那时候的龙渊剑派，甚至还不如灵霄鼎盛时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