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和尘土味，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杨牧时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空旷的大楼里摇曳着，只能勉强照亮前方几步远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搜索着黑影的踪迹。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杨牧时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当他爬到三楼的时候，发现黑影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他。

杨牧时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慢慢地走近黑影，手中紧紧地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在先前上楼的时候捡起的一根木棍，目的主要是用来防身。

“你不用跑了，我知道你是谢秋。”

杨牧时大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

结合先前从赵雪那边所了解的，杨牧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眼神充满绝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谢秋。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杨牧时又走近了几步，当他离黑影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黑影突然转过身来。

杨牧时这才看清黑影的脸，那是一张消瘦而苍白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就如之前看素描画像那般，那绝望的眼神没有一丝生命的绿意，只有无尽的空洞，唯一变化的，就是此刻少了那股凶残。

“你是谢秋吗？”

杨牧时问道，“之前在那边的世界，你说你只想永远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你也是觉醒者。”

黑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一般，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杨牧时的问题，反而是说了一个让杨牧时摸不着头脑的词语：觉醒者。

“觉醒者？”

杨牧时并没有询问黑影，只是自己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这个词，“是不是你杀了吴悦、韩霜和林佳宜？”

“是的，因为他们都该死。”

黑影冰冷的说道。

“为什么？”

杨牧时不再靠前，将手上的木棍也丢了出去，以减少黑影对自己的防备，同时也将手机的手电筒关闭，但是小心的打开了录音功能。

他感觉黑影并没有再跑的念头，而且此刻居然承认了吴悦、韩霜和林佳宜三人是被他杀害的，他想将黑影的对话录下来。

“因为她们都该死。”

黑影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你不是：（）道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