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五条悟是咒回天花板，是最强，高防高攻瞬发aoe，一发茈能把咒高森林开个洞，超规格。

但这认知其实朦朦胧胧的，毕竟我和他不仅是隔着一层屏幕，还隔着一个次元。

直到今天，我终于清晰意识到，五条悟是人形天灾。

伊地知把车停在了战斗场地的边缘。

他也没法再往前开了，前方已经没有能行驶的路了。

我让他先回去，之后放下帐。

天黑加上在帐内，光线变暗，可视度降低，我让鳐鱼低空慢飞，开始寻找两位五条悟。

这片土地原来长什么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遍地都是折断的树木和碎石，沟壑一眼望不到头，深坑和土堆相互交错，咒力残秽深深浅浅，黑布一样在大地上覆了一层，我觉得如果此时能有几只乌鸦过来飞过来叫几声，应该会非常应景。

大概十分钟后，我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脑袋。

高大的白发青年侧躺在地上，脸埋在手臂里，露出来的手脏兮兮的，本该雪白的头发蹭了好多土，风衣一侧下摆和腰带都不见了。

我从鳐鱼上跳下来，取出手机示意：“可以拍照吗，悟？”

“可以的，【杰】想做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挪开一条手臂，把脸露出来——他脸上也脏兮兮的，小花猫一样，真可爱——闷闷不乐似地说道，“但【杰】是怎么分出来我们两个的，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还特意抢了他的衣服。”

我拍照的动作一顿，委婉道：“这件衣服是我的。”

五条悟：……

五条悟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竖起拇指：“niceat！

好品味！”

我：“谢谢，我也很喜欢这件外套。”

“它成了抹布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错，是有的。”

当时伊地知拽起我就跑，匆匆忙忙的，来不及拿点什么吃的，全身上下只有几颗之前出任务时给小孩买的水果糖。

五条悟挑挑拣拣了一会，拿走了颗草莓味儿的，咔吧咔吧两口咬碎咽了，抱怨道：“不好吃。”

“抱歉，”

我说道，“忍耐一下，找到【悟】之后我们回市里吃东西，好吗？”

五条悟：“不、好。”

“好的，”

我从善如流的改口，叫鳐鱼过来，“那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尽快、”

——手腕被抓住了。

我停下，试探的动了动手腕——他立刻攥得更紧了，“……怎么了吗，悟？”

五条悟看着我，问道：“【杰】，你不问点什么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固执得让我有点想笑，我也真的笑了，“我没有想问的，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吧？告不告诉我都可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