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涵没想到蒋行舟会这么说，她静静看了蒋行舟几秒，第一次不同以往一样哄他。

“怎么可能蒋行舟。”

被……被拒绝了……

她声音带着叁分笑，好像蒋行舟的话很小孩子气一样。

蒋行舟眼前雾蒙蒙的气轰的散开，他看到一个明亮的、让人颤抖的方之涵，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底闪着微光。

“我刚二十一岁，刚要彻底告别学生时代步入社会。”

“我的人生才过了不到四分之一，我会进步，会成长。”

“我的社交会不断刷新，会有新人进入会有旧人退场，会壮大，会精益求精，它最差最差都不会一成不变。”

她微微抬起下巴，故意曲解蒋行舟的意思，眼里有失望有责备：“难道你是想要困住我，让我一生围着你打转，彻底剥夺我的价值吗？”

“不！

不是！”

蒋行舟的头还在发晕，他脑袋里一团浆糊，但却能透过方之涵的眼睛看到他的结局，如果说错了，他会失去她。

蒋行舟想过来抱住她，但却被她一把推开。

方之涵冷静自持的看着他，继续逼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

蒋行舟哑口无言，他眼中难得有惶恐，因为生病而绯红的脸颊和他眼底闪烁的泪成了唯一能解救的的工具。

蒋行舟拉住方之涵的手：“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我只是……”

“只是……是我错了，原谅我……”

是非对错他无心去想，方之涵不开心了，因此对他失望，那他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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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隐藏的、混淆为男朋友一职权力的独占欲。

他轻描淡写过的、因为不信任而产生安全感缺失。

是错的。

“哈哈。”

方之涵笑了一声，头抵在他的胸膛，笑嘻嘻的：“我逗你呢蒋哥，你好认真。”

蒋行舟脸上泪痕未感，方之涵笑的明媚愉悦，可他却不觉得轻松，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方之涵和他对视，轻轻抹去她的泪水，但却没说，没用别的话找补。

她不是开玩笑。

她在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