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那你这么凶，万一他们哪天不给你干事了怎么办？你就不怕失去这些忠臣吗？”

“你都说是忠臣了，还要离开，叫什么忠臣？”

厉南衍摇摇头，看向她，凑近，继续道：“再说了，他们不会，给我厉南衍办事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

利益驱使，只会让他们更加偏向我，想方设法都要取悦我。

物竞天择，生物上没学过？”

“诶……那你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高处不胜寒，你没听过吗？”

他给她上课，她也不服输，也给他上一课。

“有……”

“那……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

说到这儿，厉南衍偏头，跟她的脸错开，覆在她耳边。

这动作，令温言下意识绷紧神经，呼吸也提到了嗓子眼。

“厉南衍，还有……人。”

“我害怕你，世间万物，我都可以不在乎。

忠诚与否，那都是相对的，谁不愿意跟着我，我会在此之前，就先抛弃。

你以为我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反过来选择我？从来都是我选择要与不要。

这个问题，从没变过。

只有你温言一个人，让我怕，我怕哪天要是你不高兴了，就把我一脚踢了。

花了这么多心血得来的宝贝，你说我怕不怕？”

温言眉头轻泞着，他头退回来，跟她面对面相视。

温言：“……”

这倒是有些他心声的意思了。

世间万物，我都不放在眼中。

从来都是我选择他们的去留。

唯独你，我怕你变心。

怕你如果哪天新鲜感一过了，就变了。

温言稍作消化，不愿意说这样沉闷的话题，于是换了个方式，调节气氛，环着他脖子，说：“那你就要对我好一点，好到我稍稍离开你一秒钟，都觉得活不下去。

那样依赖你，就不会踢开你了。

再说，你这么重，我这个小身板，还是时常被你压榨的小身板，能踢得起你？”

你可别打小报告哦厉南衍将东西给她。

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来自于温言母亲。

有些，甚至是她小时候瞧见过，后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东西。

但她看见才能记起来，没看见，也就给忘了。

一块儿玉，妈妈当初最喜欢戴着。

后来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拿下来，后来，她记忆中就逐渐忘记这块玉了。

拿起来看，其实跟别的玉差不多，但色泽度，那是真的无话可说。

即便尘封这么久，依旧还是那样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