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浸湿衣裳，宛如流水涌在地上。

萧言卿倒在地上。

萧砚舟用力拔出自己身体的剑，踉跄了几步，尽全力保持身体平衡。

他无望地苦笑：“看来，我们还真是无法分出胜负。”

他转过身，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她缓缓靠近。

“舟哥哥…”

她呼喊的声音都在颤抖，看着身负重伤的他们。

他沾染血迹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小予…恨我吗？”

“不恨。”

她泪流不止，坚定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他突然笑了，伸手抱住她，感受最后留恋的温暖，“真是小笨蛋，明明关了小予那么久。”

“舟哥哥…别死，好吗？”

“抱歉小予，尝过枕边有你后，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松开她，对上她温柔的瞳孔，“小予，我爱你，下辈子…选我好不好？”

没等她回应，抬起她的下颚，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我等你小予。”

说完最后的话语，他无力地倒在她身边，连带最后的呼吸。

她呆呆愣在原地，感受他的坠落。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悲壮的结束？

“予儿…”

萧言卿也拖着破碎的身体来到她跟前，唤醒痛苦中的她。

“言卿…”

看着不断渗血的身体，紧紧抱住他，痛哭流涕。

“言卿别死好不好…不要丢下我，我…再也不想一个人。”

“好。”

他把她揽在怀中，“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逐渐微弱的呼吸，模糊的视线，仅靠理智支撑着。

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不能死，他答应过要弥补予儿的，一定不能死。

“言卿！

我求你了！”

身体却在不知不觉间坠落，她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耳旁。

好想告诉她，别怕，他会一直在，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