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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把它拿起来,发觉这封信就连用的纸张也是劣质易碎的哪一类,他用力地捏一下夹着信封的手指,那白花花的纸上浮现出老去一般的皱纹。
国王想起了什么,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肃穆庄严,就像是一个好国王会有的表情。
他让送信来的人退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环顾着自己的房间,他忽然觉得这房间着实空旷得很,但他向来不重视除了床与桌之外的摆设,他想到,自己如果躺进棺材里,周遭一定会热闹得很。
他低着头,忍受着赘肉带来的阻滞感,一点一点轻轻地拆开信封。
一朵干巴巴的黄雏菊放在信封里面,被压得很扁,国王愣了一会儿,他不敢把它拿起来,心里害怕它会因此而碎掉。
不过他还是把它拿出来了。
一朵黄雏菊,死掉的,枯干的,举起来,挡住窗户,看起来像个强撑着挂在天上的太阳。
国王将黄雏菊放在桌子上,他把被细心叠起来的信纸打开,视线落在
51-
“可是,天神啊!”
“哪怕是骨头!
只有骨头!”
“连骨头,您也不肯留给我吗?”
那红衣的表演者在台上离宴席不远的地方上演一支寂寞悲戚的独舞。
他抱着一具白骨,抱着它旋转,移步,与没有肉的手掌贴着掌心十指交握,闭着眼睛,隔着红色的流苏与头骨空洞漆黑的眼眸对视,轻轻地吻上随舞步摇摇晃晃的惨白头骨。
伊卡洛斯被大提琴悲戚的旋律吸引了注意力,他隔着摩肩接踵的宾客望向那冰冷又炙热的高台。
加西维亚饶有兴致地挑眉,目光顺着伊卡洛斯的视线移过去———
表演者向后折过身躯,又伸高与白骨相扣的右手,脚下的步调被红裙遮住,纤长的右臂如吹给爱人的风车。
轻轻地一吹,便重重地摆到另一侧,右臂下摆,左臂高抬,表演者变成低头弯腰的姿势,吻上白骨又变幻动作,为谁献上这一曲诡丽的独舞。
“在宴席上排这样一支舞么?”
加西维亚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影射谁呢。”
伊卡洛斯没看他:“很多很多人,困在那些逝去的往日之中的,低着头也找不到白骨的,悲哀无奈的。”
“……”
加西维亚有一会儿没说话,并着两根手指挑起伊卡洛斯的一缕头发,又突然咧着嘴笑了两声,一句道别语也没说就转身走开了。
他的动作明明优雅又轻慢,速度却快过一个幽魂,在表演者被荧幕扯碎的颂歌中,转瞬之间,他便走出很远,只留下一个飘忽的背影,似乎马上就要在人群中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