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的心脏忘记了跳动，表情僵硬得如同死尸，脑子里的弹幕蹭蹭地刷了起来：

这是几个意思？

他和琦宝见过面的，知道是他女儿了？

会不会一双儿女都暴露了？

完蛋，抢娃大战正式拉开序幕了？

自己的武力值能打得过他吗？

赵安琳说漏了嘴？

……

再强大的能力也无法洞穿复杂的人心，人总是习惯用自己的认知去思考问题，蒋恺霆嘴角的笑纹愈发深邃，“怎么？这么不情愿？”

席云渺张了张嘴巴，“我，我……”

蒋恺霆就喜欢这样笨笨的她，真是太好玩了，“那我们现在生一个？”

男人痛快地过着嘴瘾，人却还稳稳地靠在沙发上，他当然想付出实际行动，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只能竭力地压抑着自己。

嗯，这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席云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果然世界很单纯，复杂的是人，“鬼才跟你生！”

“别自己骂自己。”

蒋恺霆没话找话，“你是不是真的背着我给我生了个女儿？”

席云渺觉得自己要被他绕死了，这怎么还没说两句话，又戳到她心窝上来了，“梦都是反的，你……”

“那就是生了个儿子？”

你大爷！

这是真的查了个底掉又故意在这里逗她，还是……

席云渺都要哭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懒得理你这种神经病，再见，再也不见！”

“渺渺。”

蒋恺霆屁股抬了抬，伸手就要去拽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好好聊聊，聊好了也许就……”

席云渺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那就换个话题，再说这不正经的，我跟你聊个寂寞。”

蒋恺霆重新坐下，胳膊肘撑着沙发背，半躺着，“好，那要不你找个话题。”

席云渺想了想，“你和赵安琳什么时候结婚？婚礼我就不随礼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

蒋恺霆抬手打住她，“停！

只说你我之间的事，别谈别人。”

席云渺又想了想，“蒋总裁身居高位，别说离一次婚，就是离十次婚，全国单身钻石王老五的头把交椅也非你莫属，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痛快地离了呢？”

蒋恺霆脸黑，“你是不是对‘好好聊天’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跟他没法好好聊天，席云渺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挤出个假笑，“离婚好啊，离婚后蒋总裁想爱谁就爱谁，想睡谁就睡谁，想跟谁生孩子就跟谁生，想……”

蒋恺霆心脏病差点犯了，“还是我问你答吧，当年怎么想到去巴黎了？”

……

这一聊，聊到席云渺喝了两壶茶水，上了八趟厕所，吃饭都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聊到窗外霓虹璀璨，聊到懒得再摆优雅的坐姿，聊到席睿清接连几条信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