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晚上只缠了顾西雾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半夜醒来后，又吵着要顾西雾讲故事，何小婷没办法，给顾西雾打电话，顾西雾半梦半醒，接了，给小聪数羊，数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只羊了，猛地睁眼，天亮了。

顾西雾下楼好巧不巧碰上林珊予，又一起坐车去学校。

“你背怎么样了？”

顾西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玩着手机，淡淡答：“没事。”

林珊予从包里拿出一盒糕点给他，说：“无糖的。”

顾西雾看一眼，收手机，对她说：“林同学，我对你没任何感觉，所以你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这是在回答昨天表白的话。

他说得直白明确，不给任何可以纠缠的机会。

林珊予收回手，眼里有东西在闪烁，她确定不是泪，而是一大早就被拒绝后，蒙上的水汽。

“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

顾西雾没有犹豫，浅笑着说：“我有喜欢的人。”

林珊予想到了，还是说：“你昨天说你没谈过恋爱？”

“没谈过不代表没有喜欢的人。”

“谁？”

顾西雾挑眉，一副“你在跟我装”

的表情，“我说了，你就死心了？”

林珊予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不甘地问：“你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意思是，我哪里比何小婷差，长相，家境，其他…

“完全没有。”

顾西雾拒绝到底：“我们除了同学关系，其他的，一概不可能，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话接得很快，而后又像打广告一样，笑着说：“帅哥千千万，不是那款就快换。”

司机在前面听着，憋不住了：“年轻就是好啊。”

顾西雾也跟着笑。

林珊予神情肃着，紧盯着他，声音有些颤地开口：“要是我不死心呢？”

顾西雾笑容收住，凝眸看她几秒，顺着她说：“继续缠我，或者送东西，还是想干其他的…”

也许是前天晚上的事，他觉得这女孩不是单纯角色。

林珊予不说话，她确实没想好，不死心会怎么做？

顾西雾背向后靠，偏头，帽檐下的眼神懒懒地看着她，嘴角扬着，语气平和：“我这个人干什么事情都有原则，说一是一，说二绝不可能是三，尤其是感情方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认这个死理。

我现在已经明确拒绝你了，也向来就对自讨没趣的人没什么好脾气。”

林珊予心凉了半截，即使被拒绝，她依然傲，表面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想到什么，突然道：“还记得我给你的四张入场券吗？”

顾西雾挑眉，林珊予失落地笑了笑，“东西收了，作为同学，赏个脸。”

他从书包拿出那四张券，有两张券的边角折起，放到她手上，很淡地口吻：“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也不感兴趣，你也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大家都很忙，学习也都很辛苦，我建议你抽三分宝贵的时间干点对自己有好处有意义的事情消解一下心里那些所谓的离谱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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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婷又给顾西雾带了早餐，搁他桌上就走，被顾西雾拉住了书包。

何小婷极为不耐烦，偏头看他：“干什么？”

声音一出，顾西雾就发觉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何小婷把书包扯回来，没惹他。

她鼻子堵得厉害，声音变厚腔，昨天晚上她也被顾西雾数羊给数睡着了，醒来已是后半夜，她的鼻子就堵上了，再加上这几天的折腾积累，全发酵到感冒上了。

早上发低烧，吃了药，这会儿特别没精神，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