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惨啊，居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被抓进来。”

囚笼里面有人说话了，语气是恩修斯无法理解的淡定。

他疑惑的抬起头，是一个头发金黄、带着眼镜，而且右眼还有些一条竖长疤痕的老年人，脸上是和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笑容。

“为什么……”

恩修斯小声低语。

“嗯？”

那人发出一道富有磁性的疑问。

“为什么还能笑出来呢？”

少年鼓起勇气问他，因为一看到那个笑容，他似乎就能够暂时忘记之前的苦痛一般，就像是被治愈了。

“你想问的是这个吗？”

眼镜反光的老年人失笑，“为什么不能笑呢？”

“少年，你知道吗？”

他缓缓诉说的模样，像是在缅怀过去，又像是在追究历史。

“哥尔多·罗杰就是笑着迎接死亡的，如果有一天我即将死去，那一定也是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界的哈哈哈！”

好帅气的样子！

恩修斯的眼中泛起点点光芒，似乎是被他自信的话语吸引到了，但很快，他的眼神复又黯淡下来。

他无法忘记，倒在自己面前婆婆的尸体。

“但是，人总会有绝望的时候吧。”

就比如说现在，他就要被卖给贵族们当奴隶了，那种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奴隶。

了然的笑笑，金发的老年人晃了晃自己手中所剩无几的酒壶，在寂静的黑暗中开口，掷地有声。

“那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去试试的话，就会知道很多事，会改变许多结果，原先看到的绝境也会变得豁然开朗的。”

“至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吧？”

恩修斯踌躇的问道：“即使结果是死亡？”

老年人哈哈大笑了半晌，才重新恢复坚定：“即使结果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