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老人看着镇定自若地少女，不由得兴奋地搓了搓双手，桀桀怪笑：“温飞元诚不欺我，他这个侄女，果真国色天香。”

而且，性格也格外对他的胃口！

他就喜欢刺激的！

越是带刺的玫瑰，折下来在手里蹂躏的时候，便越是快意十足。

林羡渔唇边笑意加深：“前辈，我舅舅信上还忘了告诉你，我表姐对你倾慕已久。”

血蝠老人是温飞元千里传讯“请”

来的，他在信里的原话是：吾有一侄，年芳十六，花容月貌。

照吾所言，赠尔享用。

按照温飞元的剧本，血蝠本该晚些出场，佯装要掳走温若水为妾，而温飞元因为被丽娘刺伤，无力招架，只能含恨答应。

以温柔月的性格，眼见温飞元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她断不会忍心。

明知此去龙潭虎穴，她也会因为“恩义”

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毅然替表姐献身。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做的。

原以为至多一死，却没想到那血蝠老人手段之残忍、花样之繁多，简直令人发指。

她被整整折磨两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日后，血蝠老人终于玩够了花招，打算彻底夺走她的清白。

她早已无力反抗，凌乱衣衫被撕落至肩头之际，血蝠老人突然面色一白，“哇”

地一口，黑红脏污的血吐了她满襟。

他瞪着她，连半个字都没能挤出来，便一头扎在她肩上断了气。

她劫后余生，惊诧之余欣喜若狂，奋力掀开身上温热的尸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洞外爬去。

林羡渔还记得那时温柔月的所思所想：再坚持一下，等出了血蝠洞，想办法传信出去，她便能再见到舅舅和表姐，她可以活下去了！

好不容易爬到洞口，面前却蓦然笼罩出两道黑影，隔绝了她的曦光。

她抬头看见温飞元父女熟悉的脸，心中蓦地一松，眼底微弱的笑意还未及绽开，便见父女二人极为厌恶地皱了皱眉，异口同声道：“你怎么还没死？”

温柔月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唇抖了抖没能说出话来，她颤巍巍抬手想抓住温飞元的衣角，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脚将她踹翻了过去。

她再无力起身，躺在地上怔怔看着这对熟悉又陌生的父女，他们脸上的笑刺眼又冷硬：“既然如此，便恩赐你死个明白。”

他们一字一句，如千刀万剑，尽数扎在她心口。

她至死方知原来这一切温情与恩义皆为虚妄，如同噩梦。

而梦醒之初，便是屋顶这该死的老头出现的那一刻。

温若水脸色一白，劈头斥道：“你胡说什么！

我……等等，你何时得知爹爹给他写了信？”

血蝠老人也有此一问。

甚至，他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

温柔月怎么知道信的内容？

心中疑云骤起，莫不是温飞元与温柔月合谋骗他来此？

但视线扫过温飞元的尸身，他心中又安稳了些。

温飞元死都死了，这院中诸人，再无能与他这个金丹二阶匹敌者。

有何可惧？

他淫邪一笑：“小女娃，你想诓骗老夫，也得看看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