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过节的缘故，哪怕已经这么晚了，家家户户的灯仍点着。 显得平时漆黑一片的小胡同比往常亮上许多。 三个混混似的半大小子，脸上带笑，正围着个人拳打脚踢。 “还他妈敢还手，你吃那破烂玩意儿喂狗狗都不吃，老子给你带饭是给你脸了！”为首的飞机头说着，手里拎着一兜类似液体的东西，将塑料袋坠的滚圆。 说完突然后退一步，将手里东西抬高，另只手捏着角，把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都冲倒地的人迎头倒了下去。 旁边两个喽啰吓了一大跳，飞速往后躲闪，“靠，也不说一声，溅我俩身上了！恶不恶心！” 地上那人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佝偻着身子，整个身体蜷成一团，一动不动的，也不吭声。 整个画面好像突然与林小一某段记忆里的，某只已经死掉的动物，诡异地身影重叠起来。 气血瞬间冲上头顶，林小一头脑发胀，边跑边喊道：“魏远华！” 飞机头闻声刚转过头，没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吃了一脚。林小一踹得他站不稳，崴了脚，一屁股坐进旁边垃圾堆。 林小一居高临下指着飞机头的脸，“别太过分魏远华，学校里欺负人，现在脑子有问题的乞丐也要刁难，你有意思吗？” 因为嗓子坏了的缘故，喊出来气势比想象中少了一大半。 魏远华不知道从哪半路杀出来这么一个破锣嗓子的程咬金，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是看了看自己两手沾满的污水，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林小一。 “我m，林小一！”魏远华愤怒起身，一把抓住林小一的领口，怼到墙上，“你算什么东西？” “平时话都不会说的废物，今天倒是为了个乞丐强出头。”他低头啐了一口，余光瞥到乞丐，想到什么，怒极反笑质问林小一，“怎么，这要饭的是你爹？” 魏远华揪着领口的脏手距离林小一太近了，一阵阵的馊味止不住地往林小一鼻子里钻。 林小一嫌恶地扭过头，皱眉答非所问：“放手，你手上味儿太冲了。” 说完还没忍住咳嗽两声。 魏远华脸都绿了，另只手抬起来攥成拳就要招呼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