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忽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深夜的床上,她正被这两三年来仅昨夜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拥在怀里。 男人躺在她身后,发烫的胸膛紧密地拥着她,结实的手臂沉稳地环在她腰上,强硬掌控般地牢牢锁紧她。 她被搂得快难以呼吸,身后男人却气息均匀地安睡着。 昨夜的记忆铺天盖地般地涌来。 汗湿的脖颈和滚烫的胸膛,以及现在她酸软的腰腿。 这些清晰的感官让她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一次次试图让自己的背部缓慢离开他,却又一次次被他搂得更紧。 分不清是他在梦中的习惯性强势动作,还是他其实并未沉睡。 秦意浓试了几次,他呼吸忽然重了重,她不敢再试,也再难入眠,睁眼到天亮。 直至清晨男人醒来去沐浴,秦意浓被他放开,她僵硬的身体才松下来,一动不动继续装睡。 他动作很轻,无声无息地移开压在她身上的沉甸甸的手臂和腿,轻声下床,轻声推开浴室门。 秦意浓知道,无论有没有她,他可能都是如此。 就如昨夜从餐厅到酒店这边的一路上,他都没有与她交谈,是个寡言喜静的人。 只有昨夜她忍不住咬上他手时,他在她耳边说了句字很多的题外话,说他今早要接一通提前约好的跨时区会议视频。 她气喘不匀地松嘴问他她是否需要回避,他却未再说话,也让她再难以咬他手,更是让她什么都抓不住了。 秦意浓用力裹紧被子。 想逃。 昨夜她在冲动下走到他面前寻求帮助,凌晨清醒后意识到他的身份,以及她和他身份背景之间的差距,后悔的情绪如无数根粗细不同的藤蔓从黑暗中快速生长出来、蛮横错杂地牵扯缠绕她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神经,甚至要扼住她的口鼻与喉咙截断她的呼吸。 浴室花洒持续敲击地面的细密流水声,似水滴连续不断地敲击在她太阳穴,令她频频紧张瑟缩,越发不安。 秦意浓犹豫再三终究选择现在就逃,掀开被子快速穿上衣服鞋子拿起包包。 轻步走到浴室门口深呼吸着敲响浴室门,秦意浓轻着嗓音低道一声“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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