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想略过这个话题：“跟你没关系，他就是这性格，我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的。”

戴柯和慕擎天都是性子很硬的人，也都接受不了意料之外，以及掌控之外。

加上她不愿被拘束，而慕擎天又喜欢掌控，他们之间总会因为这种对冲的性子产生矛盾，爆发争吵。

这不是有人参与进来的问题，是他们两个本身就性格相冲。

墨枭沉默着，戴柯忽然问：“你怎么会晕倒在小区里？”

“小区里路灯坏了几盏，你走的时候也没带钥匙，我怕你回来的时候害怕，就想等等你。”

能被冻晕，怕是等了不止一时半刻。

“你傻啊，我要是真回不了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说了还有物业呢，我也可以求助他们。”

墨枭手指依依不舍的从戴柯皮肤上离开，垂着头闷声闷气：“我……怕你不回来。”

“那你还一直等着？”

“就是想等你，等不到也等。”

真诚的话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得戴柯心脏发酸。

对比起额头上的疼痛，脖颈的窒息，温柔的话像是平静的水面，抚平她波澜的情绪。

戴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气氛有些僵硬。

墨枭主动缓解着氛围：“辛苦你赶来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隔壁房间。”

戴柯的确累了，倒不是身体的疲惫，是心里乏了：“好。”

从病房出来时，慕擎天还站在走廊里。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无声的硝烟弥漫。

安静的楼下，墨枭攥住慕擎天的领子，将他递向粗粝的墙面，阴狠质问：“勾引她的是我，明知故犯的是我，你有什么火气不满你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她？”

慕擎天扯开墨枭的手，意味深长道：“只要我不同意，她就永远别想离开我，你如果不想看着她受伤，就离开她的生活，毕竟她的痛苦来源于你！”

墨枭讥讽道：“你就只会威胁吗？”

“她不喜欢你，你即便将她强行留下，又有什么用呢？看着她痛苦，看着她陷入自我怀疑，看着她活在虚拟的世界里你很开心吗？”

“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凭什么将她囚禁在这里，又凭什么用你可笑可怜的占有欲说你爱她？”

“你不爱她，你只是想看着一个强者被你掌控手里，用她的挣扎满足你那恶心的控制欲罢了！”

慕擎天脸色狰狞：“你别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都是我创造出来的，你连个人都不算。”

“你以为你爱她吗？你只是被赋予的意志操控，本能的想接近她而已，你不爱她，你只是个傀儡！”

“我不是！”

墨枭怒吼道，“我不是傀儡！”

在那些裂缝里，墨枭也看清了一切。

他有时候也会自我怀疑，怀疑他该存在吗？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名义留在戴柯身边。

他有很多事情弄不清楚，甚至他的诞生都非他自己掌控。

但不论如何，当戴柯

难过的时候，当戴柯为他而开心，因他而牵动情绪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了真实意义。

“只要她开心，只要我能为她做什么，只要她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存在，我就不是毫无意义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