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就往外走，她们干嘛要挨着他？走他身后不行吗，还一定得走成一排？

祝鞍照把手揣在卫衣的衣兜里，先去看西门雪，西门雪抿唇微笑；他又看小萌，注意力渐渐集中到小萌的绑绳上，几颗红彤彤的樱桃点缀在黑发表面，童趣十足。

“我们准备去电器城看看，找找灵感，”

小萌兴冲冲地邀请祝鞍照，“你去吗？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爱用电子设备，平时只有一部手机。”

倒也不是祝鞍照对高科技有排斥心理，那不主要是他就没有用这些的习惯么？

但手机确实是个好东西，一拿到面前就亮屏幕显示时间，他胆子也大，在上面点点戳戳，试了试就搞明白该怎么用了。

“不了。

我要去看牙。”

祝鞍照说。

西门雪立刻说：“是龋齿么，还是你打算做矫正。

我一直都想做矫正的，还研究过好几个牙医，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你推荐个好医生，贵倒是不贵，就是很难约，而且牙医也不是你去看了，想做矫正，他们就会给你做的。

我听说他们要是看过情况之后不建议做，那就算我强烈要求也不会给做，得去找美容机构整牙。”

“我想把智齿拔掉。”

祝鞍照说，“牙——也可以整啊。”

西门雪的额角微微抽搐，仿佛祝鞍照说了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不会说的话。

但她盯着祝鞍照，表情又逐渐趋于平和，在内心她接受了事实，那就是这种常识对祝鞍照来说确实不算是常识。

“可以，什么都可以整，不过有些整的方式确实是太病态了。”

至于她自己，那当然是不会被算在病态的范畴内的。

她的牙齿确实长得很难看啊，确实非常影响她的个人形象。

看影视剧里头，表示“这个角色是个丑女”

的装造是什么？粗黑眼镜框、皮肤病、突兀的大龅牙。

这其中又以“大龅牙”

最严重，毕竟眼镜能换隐形，皮肤病可以治疗也可以化妆，唯独牙，尤其是门牙的缺陷，比咳嗽还要难以遮掩。

不过在牙齿之后西门雪觉得她也该想办法调整一下脸上的酒窝，还有她的下巴，还有她的发际线，还有她的小腿……

“哦。”

祝鞍照说，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萌跟西门雪说：“你想整牙啊！

可是你的牙齿很有特点啊，也没到需要整的程度嘛，侧面看的时候你嘴巴的部分都没有往外突出——我觉得要到那个程度，才有一点需要整。”

西门雪不这么认为，又不是长在小萌的脸上，小萌当然觉得没什么。

不过西门雪也没有反驳，而是含糊地笑了笑。

电梯下降，降到一楼的时候小萌和西门雪跟祝鞍照道别，但祝鞍照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今天没有开车？”

小萌问。

“这几天都坐地铁和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