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竽睡醒的时候苏夜磬又不在了，昨晚强烈的酒精刺激让她有点头疼，但大脑很清醒，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干什么。

床上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让林安竽迟迟无法从床上离开。

几次翻出苏夜磬的电话，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直到手机黑屏，如此反复。

林安竽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然后强迫自己爬起来。

仔仔细细梳洗一遍，将脸上的憔悴用化妆品遮盖住，看着自己在镜子里一点一点焕发出光彩。

离开酒店，打车直奔机场。

办好登机手续后，时间还有富余，林安竽在机场里随意地逛着，最后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坐着愣愣出神。

临近飞机起飞，林安竽起身离开咖啡厅，将一口未喝的咖啡留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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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之后，林安竽站在了另一座城市的机场外。

天色已暗，天边挂着橙色的夕阳，远处的城市风景已能让她觉得眼熟，却因为不一样的颜色又显出极度的陌生。

林安竽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拨通。

“我还有个会要开，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我吧。”

对方的声音放得很轻，刻意地将声音压低，却说得平静而自然，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约见面的地方。

林安竽挂掉电话，打车去市里。

车子开进街区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各色灯光将夜晚的城市照出迷幻的意境。

找到咖啡厅，林安竽要了今天的第二杯咖啡，继续坐着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一个人，林安竽收回没有焦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还是那优雅的微笑，温和的眼眸，气质从容，永远都游刃有余。

“晚饭吃了吗？”

温柔的语气，仿佛在询问自己的恋人。

“没有。”

林安竽看一眼面前冷掉的咖啡，想象着将咖啡喝进嘴里的味道。

“想吃什么？”

“都可以。”

咖啡被留在桌上，两个人起身离开。

车里的气味是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什么花，总之是好闻的。

林安竽摆弄着夹在出风口处的小小的香薰瓶，把里面的藤枝拔出来又插回去。

边上开车的人瞟了几次这边，并不找话题缓解车内的沉默。

车子越开周围越不像是有餐厅的样子，等林安竽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一个小区内。

“这里有餐厅？”

林安竽看着一栋栋高层住宅，生出一丝疑惑。

“吃饭不一定要去餐厅。”

车子开进一栋楼里的地下停车场，开过数个空着的车位后，终于在一个车位上停下。

林安竽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她心情复杂地跟着下车，跟着往电梯方向走，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电梯上到15层，林安竽沉默地跟着走，在某一扇门前停下，看着门被打开，看着开门的人进屋开灯，灯光照亮屋里，干净整齐的玄关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