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狡辩。”

星野晴平静得看着他，她不想和他就此事纠缠了：“我说最后一遍，把人撤回来，流，我是不想对你下手，但磐舟天鸡和我不熟，我不能杀了他，但我能废了他。”

比水流气急：“你敢！”

“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两人目光对峙许久，星野晴先退一步。

“我可以不关你，但你要把jungle网络和secpter4共享，并且三年内不踏出这里一步。”

比水流嗤笑：“那和关又有什么区别。”

jungle网络一旦和scepter4相连，以后所有行动都会在scepter4的眼皮底下进行，比水流所有的行动，所有的耳目，都需要依靠jungle网络，这对他来说，与□□无异。

“你做了错事。”

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星野晴可以原谅比水流对她的下手，可失乐园的孩子，与谢野晶子，还有原本未来里会因他而死的吠舞罗两人，她不能代替他们原谅。

但她已经足够妥协了。

“这个条件是底线了，别再逼我。”

比水流盯她许久，他最终还是当着面发送了行动撤销的指令，发完后他把头扭开，牙关紧咬，一眼都不想看对面的人了。

“你满意了吧。”

星野晴看他一会儿，伸出了手，那手掌越过他的指尖，出现在比水流垂着的眼睛前。

比水流不自觉瞳孔一缩。

“不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要什么，下一秒星野晴的动作就给了他回答，她触碰到了他空洞的胸膛。

——她又要给他一颗心脏。

“我不要！”

比水流反射性用力去推眼前的人，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于是他尝试运转起自己的能力，可当那颗由能量造成的‘心脏’被星野晴捏在手里时，王之力被压制后，失去能量补给的他和一具尸体无异，四肢僵硬无比，无法动弹。

比水流无力低吼：“你放开我！

！”

“闭嘴。”

“呜呜……”

嘴唇被一只手轻柔而强势得捂住了，他眉头紧皱，不断发出模糊的声音。

“呜呜呜……”

无法拒绝。

无法逃离。

比水流瞳孔扩大失焦，他清楚感知到那空落落的胸膛里，新的一团血肉正在滋生，血管一条条连接，内脏恢复运转，已经干涸的血液突然涌现，随着心脏的搏动，一股一股输往全身各个角落，原本冰凉无比的肌肤开始有了热度，他脱离了活死人的状态，真正得活了过来。

这种感觉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

十三年的迦具都事件，失去心脏的那一刻，迦具都陨坑形成后，重新获得心脏的那一刻，清醒过来后，亲手把心脏挖出来的那一刻，窥视多年后，知道基点的存在那一刻……

每一刻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