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稀里糊涂地听了一阵，对李杭之津津有味（假装的）、并时不时对答一二的态度感到不爽。

而且听那猴子的意思，“女票”

似乎一种非常挤占时间的生物，具有一定攻击性，还能让人迷失神志、失去理智……到底是何方妖孽？

——莫非是魔物魇魅一族的新变种？！

藏在剑鞘里的银刃霎时发出幽幽剑芒，蓄势待发。

它虽然能斩尽万物，但魇魅这种魔物，来无影去无踪，一旦藏匿，它对付起来也要花费工夫，不得不警惕起来。

当然……

老剑暗自警惕半晌，什么危险都没有，那俩好基友说着说着，渐渐困得眼皮打架，一人团着一张被子睡了。

等他们睡熟，青奎剑从供奉桌上飘过来，死死地看着俩人。

李杭之此时睡相还算平稳，但它知道，到半夜这家伙一定能把旁边的猴子当抱枕扑上去。

岂有此理，那是它的位子。

——所以先别管女票是什么了，破猴子，鸠占鹊巢？

于是利落地把猴子用被子一卷，扔到地上，伪造他自己摔下去的假象。

然后幽幽飘出去，把千灵叫来。

“大、大人？”

“嗡。”

本座有个问题要问你。

千灵战战兢兢地坐好：“大人请问。”

——“女票”

是新生的媚鬼、妖物吗？

千灵愣住了：“女票？”

——本座怀疑，在沉睡的这段时间有新魔物滋生，而且已大量混入人界。

千灵皱起眉咀嚼着这两个古怪的字。

他已经许久不来人间，一直在妖界休养生息，但新生什么妖物这种大新闻还是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的。

至于媚鬼嘛……有可能，但考虑到六界信息闭塞、各界对人界文化认知严重滞后和差异，千灵斟酌道：“大人，我觉得不是什么新物种，更可能是人类新兴的俚语。”

俚语？

——查！

千灵一个头两个大，翻出刚得到的新手机笨拙地查了起来，这还是李杭之送给他的呢，顺便还教他刚学会了怎么浏览网页。

“找到了……唔，女票，即女朋友，朋友念快的时候就会变成票……”

青奎一阵沉默，所以女朋友又是什么东西？

不能怪它，实在是它纵横天下的年代，女朋友这个词甚至都还没出现呢，而且还能指望一把金属疙瘩理解人类伦常么？委实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