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入宫才半月有余，资历尚浅”

闻渊试图辩驳。

“可是你第一次操办宫宴就如此出众，可见天赋绝佳，可担大任。”

程煜珩不急不缓。

“臣妾还不懂礼数，顶撞太后，不敬王爷，怎能为后。”

闻渊焦急解释。

“朕觉得你那样做挺好的，雷厉风行，颇有中宫风范。”

程煜珩见招拆招。

“我”

［我还怎么了啊，救命］

他还怎么了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要是真让他成为了这个破皇后，每天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无数琐事要他操心，他的精神状态崩溃是迟早的事，本就将将维持的女子身份也很容易被察觉出来，他出宫一事更是难上加难。

闻渊接不上话，正急得焦头烂额之时

“陛下，静妃娘娘虽贵为宋国公主，到底也不是我们魏国人，为后必难服众，二来其进宫已半月有余，却还未有子嗣的消息，按理也不应当为后。”

一旁的老太傅抓住机会，赶忙站出来补充说明道。

对啊！

闻渊双眼一亮，连忙点头紧随其后道，“是啊是啊陛下，臣妾身份特殊，又未曾做出过重大贡献，您今日贸然封与臣妾如此殊荣，我实在担当不起，魏国臣民恐怕也难以信服，还请陛下三思”

“你不是爱慕于朕吗。”

诶？

“既然爱慕朕，难道静妃就没有这点陪朕面对天下议论纷争的决心吗。”

闻渊震惊抬头，坐在他头顶的男人此刻打趣地望着自己，那张平日里总是阴沉寡欢的脸上久违地出现了明艳的笑意，他凤眸含笑，瞧着竟有一些得逞般的意气风发。

闻渊此刻却没心思欣赏他这幅‘美色’，在经历了想逃跑被抓，想进冷宫却被封妃，一顿红烧肉心心念念到现在还没吃到嘴里的悲惨之后，他绝不能再被掐断出宫的希望了，于是他心里一横，正视程煜珩的眼睛，“陛下，臣妾不愿意。”

［谁要陪你与天下为敌啊，要不要脸了还］

坐在正殿之上的人微不可察地攥紧了拳头……

程煜珩眼中的笑意瞬间一扫而光，黝黑的眸子锐利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他的声音冰冷得吓人，带着警告般的语气，“闻渊。”

闻渊生生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不过他也不在乎了。

［哦你就气吧，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程煜珩紧握的拳头一下就松了，他突然从齿缝间呲出了一声哑笑，他竭尽全力换来的结果却是对方更加不留情面的厌恶，甚至于对自己那般无所谓的态度，程煜珩觉得他的感情就好像是上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是打在砖块上的一滩水，水化不了石，他也化不了一颗不会跳动的心。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伪装成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了。

“你要是真的如你嘴上所说那般的喜欢我就好了……”

“陛下，您说什么。”

程煜珩这句话的声音太小了，他身旁的太监赶紧上前询问。

“封后的指令朕已经下过了。”

程煜珩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向着殿外缓缓走去，在行至闻渊身边的时候，他轻轻动了动唇，“静妃这几天好好准备吧。”

闻渊还想争取最后的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