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大人在神殿中，您可以先回去等等。”

“我可以等他出来。”

温舒然笑着拒绝了，他今天本就是冲着楚辞来的，又怎么可能回去。

“……”

修女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我同你一起。”

温舒然其实是不知道楚辞在做什么的。

他的确是写出这本书、这个人物的作者，但这个故事展现给读者看的视角，都是通过郑啸途来的，教廷的确和魔物一样是站在郑啸途的对立面，但郑啸途遭遇得最多的还是魔物和圣子圣女。

以至于教廷更高层的事情，要准备什么，除开大的动作，其余温舒然同样一概不知。

这是他创造出来的世界，但却不是他能随意掌控的世界，写文不可能没有bug，为了合理化，这个世界会自行补足——因此，那些他没有设定出来的东西，没有想出来、甚至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就是温舒然的盲点。

修女是怕温舒然会打扰楚辞所以才跟着一起的，但对方这么安分的等在殿外，让她产生一种错怪了对方的感觉，于是她思索着要不要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

“你……”

她正想说些什么，主神殿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群白衣的神职员从里面鱼贯而出，修女低下了头，弯下了腰。

“……”

温舒然看着那群只露出了一双眼的白袍人群，眼珠子左右动了动。

等着那群人整齐地走远了，修女才又给他点了点头，跟着离开了。

“你既然自称神使，那么，刚才那些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应该也清楚吧？”

楚辞的声音传入耳膜，温舒然回过头，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正直直地看着他，男人的身上依旧是一身洁白的祭司袍，看起来圣神而又不可侵犯。

——如果换掉那双能看得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的话。

“送给神的祭品。”

温舒然面色不变，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不自觉的动了动。

每一年都会有那么一批自愿的、或者被教廷选中的人成为神的祭品，被施以火刑，以祈求神的怜悯和旨意。

火刑片段他之前写过——一群白衣的“羔羊”

被火焰拉着舞蹈，再加上之后会有神谕指定圣子，这就成了他猜测的线索。

只是……不一定正确。

楚辞收回了视线，没有说这回答是对是错，他跳了另一个话题，“今天神殿可不能拿给你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