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正要开口，坐在一旁休息的执行导演道：“看两眼怎么了，长这么美不也还要用遮瑕遮黑眼圈。”

刘季棠一噎，也懒得继续和人吵嘴，回头一瞥就看见嘴角一笑的童佳，心里更是生闷，干脆闭眼，任化妆师在她脸上倒腾。

执行导演看刘季棠一副难以沟通的样子，提醒她了一句：“你最好小心一点，今天会有投资人来探班。”

刘季棠冷哼一声，表示听见了。

化妆室内接下来全是沉默，几个化妆师、造型师也不敢多说话，一早上的气氛全被刘季棠冷下去了。

虽说从事艺术行业的人基本脾气大，但很明显，刘季棠的脾气比十个导演加起来还臭。

童佳饰演的斗芒是勤工俭学大学生，一有空就去酒吧兼职，刘季棠饰演的莉莉原本非常瞧不起斗芒，但自己家里破产，莉莉比斗芒还穷，自己还想从斗芒这里套点兼职的咨询，斗芒其实暗恋莉莉很久了，还建议莉莉让她去酒吧兼职唱歌，收入一个月还挺高，斗芒见莉莉缺钱又高傲，心里就喜欢她这副矛盾的样子，临走去上课前调戏了一把莉莉。

拍摄点是在一个四流冷饮店，两块五就可以点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刘季棠和童佳面对面坐着。

斗芒调戏莉莉，刘季棠显然不怎么乐意。

“别摆那个臭脸，调戏你还是我比较吃亏。”

童佳这张脸可是曾进入过全球最美一百张面孔前二十，盛世美颜不是吹的。

刘季棠冷哼一声，直接把脸转过去。

华导在摄影组那边讨论结束，过来和童佳、刘季棠讲戏。

“待会儿这场戏很重要，特别是童佳，演得时候要把握尺寸，斗芒是喜欢莉莉的，但她性格别扭，又不承认自己喜欢，喜欢的感觉要有，但得很收。”

童佳点点头，表示什么都理解，然后低了低头找感觉，很快就入了角色。

刘季棠对上童佳一抬头就变得放荡不羁的眼神心里一惊。

“你知——知道，哪里能找到些工资稍微高一点的兼职吗？”

刘季棠说着台词，带着一点示弱的结巴。

童佳戏谑一笑，她坐姿十分随性，笑得也潇洒恣意，别的顾客看了几眼这边，童佳仿佛毫无察觉。

“找兼职？那去酒吧啊。”

“我、我听、听人说酒吧不安全。”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斗芒临走前像看小孩一般看了莉莉一眼，然后挑起莉莉的下巴，刘季棠瞳孔微张，童佳看着她的眼睛，童佳的眼睛微亮，眼神还是一样不正经，童佳正要开口，导演拿着大喇叭大喊：“暧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