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

楚暮的声音不太稳，泡久了含着水汽，他拉着陈淮的手，“我弄不好……你帮我……”

热度扑面而来，一管东西被楚暮塞到手里，沾染满手滑腻。

陈淮听到自己同样被水浸透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楚暮不说话，挤在他手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

从浴室里出来，楚暮已经没力气了，缺氧一样脑袋晕着，外面比里面冷很多，但马上被陈淮放进被子里，电热毯开了有一会，很热乎。

陈淮把湿透的衣服脱了扔在桌子上，走之前被楚暮勾住手指，被子里的人咕哝着问：“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洗冷水澡吗？”

楚暮很不自信那样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所以不，不想……唔——”

从下巴到耳后被一只手包裹着，暴露在空气中有一会的手带点凉，楚暮想到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酸意从后背往上蔓延。

黑暗里陈淮起伏的背脊绷出力量的形状，楚暮脑袋一点一点的被动承受亲吻。

被松开的间隙里，楚暮继续不知死活地说：“如果你嫌弃……就算了。”

陈淮手指插进楚暮头发里，他还站在床边，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凉透了，但灭不掉燃起的火。

“非要逼我？”

头皮有点痛，他仰脸看着陈淮，不解地问：“真不要……我吗？”

桌上湿透的上衣旁多了件裤子。

黑暗中有人叹息，“楚暮，开始就不能喊停了。”

“好。”

……

“我困了……唔——”

喘不上气了。

“最后一次。”

“陈淮……你个……骗子……”

嗓音颤抖。

“嗯。”

“我不要了！”

完全哑掉。

“老公。”

“……”

疾风吹动着雪花撞在玻璃上，敲打出声响，这场雪一直下到天光熹微，风停了，雪也疲倦地落回地上。

第章【正文完】

沸腾的水声咕嘟咕嘟，有人走了几步，嘀的一声，像是小电锅关火的声音。

楚暮疲倦地睁开眼，右边胳膊压得有些麻，他换了个姿势，一双长腿套着黑色长裤，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不清醒，可有种安心的熟悉，跟身上的酸痛融在一起，好像也有满足。

“醒了？”

陈淮蹲下靠近楚暮，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