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陈淮，手指了指那三个字，几近失声：“这是不是……我……我妈？楚晓依？我没看错吧。”

得到陈淮肯定的回答，楚暮摸着心脏，还在跳，双手捧着手机，将新闻从头到尾仔细看了看。

前面在介绍自dna双螺旋结构被发现开始，截至目前为止的所有重大发现，人类孜孜不倦地探索者关于生命与基因的奥秘，基因可以重组可以被改写，这一次，终于走在世界前沿，最先发现基因克隆与优化的可操作性。

某个代称h的人名频频出现在报道中，他作为实验对象，获得非同寻常的身体素质与超高的智商，楚暮从手机屏幕移开目光，与陈淮对上，陈淮还是很无所谓的神情，仿佛楚暮看到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报道。

新闻末端同事发布了另一则相关新闻的跳转链接，事关跨国非法盗取实验信息的盗窃案，凶手的照片被公之于众，作为受害者身份，“楚晓依”

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这则新闻报道中。

这则新闻没有公布在那些社交平台上，并没有获得那么广泛的传播，甚至点击不如藏木于楚阅读量的零头，但楚暮知道，这份量与那些都不一样，这是对楚晓依真正的肯定。

楚暮不信这些事会是突然发生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有人为的部分，看了很长时间，楚暮几乎能把那辆则新闻的内容全部背下，才关掉手机，靠近陈淮。

“是你对吗？”

楚暮这一天接受的消息太多，什么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想笑，又想放声大哭，好像那些藏在暗无天日中不为人知的部分，被厚厚的淤泥所掩埋的，都被人一点一点清理掉，暴晒在阳光之下。

有人为他做到了所有他不能的，楚暮只是看着陈淮，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陈淮看，好像这样也不够，他长长地呼吸，眼泪滑下来，最后只是饱含所有情绪地叫了一声陈淮的名字。

“怎么哭了，是好事。”

陈淮擦掉他的眼泪，“我说过的，你想做的什么，尽管去做，凡事有我。”

楚暮抓着陈淮的衣服，哭的不能自已，他的妈妈终于也能走在阳光下，楚暮没有遗憾了。

到了晚上，楚暮两个小双眼皮哭肿了，陈淮从冰箱里拿了冰块给他敷：“没关系，明天再去，没别人。”

“不行。”

楚暮嗓子也是哑的，哭得有点太过了，二十多年的眼泪全都攒到今天了，“那可是六千万呢！

顾昭也没那么差劲，是个好人。”

陈淮：……

“你最好。”

楚暮现在深刻明白陈淮的家庭地位，求生欲极强，“你跟他不一样，你全世界最好。”

楚暮这么花言巧语哄人的时候实在太少了，陈淮只能原谅他。

到饭店的时候顾昭跟叶澄出来接，楚暮睁眼睛还有点肿胀感，但还是挑了挑眉，这俩人……他没看错的话，穿的情侣装？

餐厅被清场，楚暮坐在饭桌上跟叶澄大眼瞪小眼，他想溜。

陈淮跟顾昭在远处的窗边谈事，叶澄笑着问他：“你们怎么样啦？”

楚暮模糊地说：“没怎么样，就那样。”

对方递给楚暮一张请柬，上面写着楚暮的名字：“我们的订婚宴，欢迎你的光临。”

“恭喜。”

远处两个人聊完回来，饭局接近尾声，楚暮其实没吃什么东西，在这地方他不自在，告别时，楚暮与顾昭握手——失败，中途被陈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