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呢！

？没人带刀吗！

都是废物！”

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

“别怂，兄弟们一起上！

咱们这么多人，怕个屁！

照头打！”

“他就是个臭傻子，怕什么！

连后面那个一起解决掉，豁出去了！

冲！”

“冲——！

！

！

！

！”

楚小一意识时有时无，掀起眼皮都要废上好大的力气，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片。

他眼看着魏远华举刀冲向陈淮，跑到陈淮身侧时一个急转弯，朝自己飞扑过来，可自己却动不了。

下一刻，陈淮有如天神下凡，动作快如闪电，两步跑近，抬腿，膝盖狠狠顶在魏远华胸前，用上十足的力气，将魏远华生生顶到吐血。

似乎能听见空气中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陈淮按着魏远华的后颈，用力撞在墙上，一下，两下……

突然，陈淮感觉裤腿被人牵扯住，他停下动作，垂头侧目，面上戾气尚未收敛。

“不要……”

楚小一声音极低。

陈淮猛地回神，像丢垃圾般将魏远华扔到一边，单膝跪地，捧起楚小一的脸。

好凉，怎么会这么凉，陈淮慌乱地用手磋磨着楚小一的脸跟手，眼中是化不开的恐惧。

“不要，不要杀他……报……报警……”

陈淮用力点头，怕楚小一看不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可只要他一放手，楚小一的胳膊就会无力地垂下去。

他手足无措地将楚小一抱起，朝外面走，能行动的几个自主避让开来，再不敢轻举妄动。

楚小一昏迷前，除了摸到陈淮的脸，似乎还摸到了一手湿润湿热的东西。

·

再产生模糊意识的候，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

“小一，小一？能听见吗？醒醒！”

有人在手忙脚乱地按铃，出现好多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左手，怎么动不了，头好晕，想吐……

“医生，他刚刚动了一下，您看看他怎么样了。”

有点熟悉的声音。

眼前射进一束刺眼白光，躲不开，接着发出纸张翻页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