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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甚少挂在嘴上,但生死关头,她的的确确,想到的总是他。
宋瑙大约火力开得过猛,回去后一卸力,人便虚脱下来,有点沾惹寒症的前兆。
豫怀稷已换洗完毕,穿好初一祭祀的朝服,见宋瑙病恹恹地推门回屋。
扶她坐下,豫怀稷猜问一句:“吵嘴吵输了?”
“不存在的。”
宋瑙强打精神,右手攥拳,放到胸口郑重地捏一捏:“在自家府邸干架,就是这嘴它磨秃噜皮了,也绝不能给王爷丢人的。”
豫怀稷极轻地一笑,可笑纹悬在表面,无着无落的,似乎稍稍冲他吹口气,不用使多少劲,就会如柳絮四散。
宋瑙心上一疼,她坐在桌边,突地展开双臂,撇嘴向他晃一晃:要抱。
豫怀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她一扑一扣,手臂跟两股绳一样,紧紧环住他的腰。
“干什么?”
豫怀稷手抚她鬓角的一小撮软发,“想勒死你男人?”
“不对。”
她眼中沾点水光,摇头纠正,“这叫占便宜。”
豫怀稷不再言语,半合上那双滚过墨汁似的眼。
他们一坐一立,安静地相拥片刻。
天逐渐放亮,虽大雪不歇,灰色层云覆在空中,但出发的时辰已至,豫怀稷不耽搁地出府上马,手提缰绳,马蹄掀起一片片皑皑雪尘。
他这头刚走,大夫便到了,请的是营中随军十几年的老先生。
应豫怀稷的指示,先给宋瑙诊脉,开完补养驱寒的方子,才去向阿宿的别院。
戚岁说,是他家爷教的,人要分清轻重急缓,很显然,王妃为重,那什么为轻。
宋瑙哑口无言。
她叫戚岁去那头盯梢,自己宽衣躺下,眼皮子已沉如灌铅,一沾枕便睡去了。
但她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尽做些跳脱破碎的梦;她醒来时,也就临近午时。
她系好外氅,去园中折梅扫雪。
椿杏温上茶汤,备在附近的石亭中。
梅枝没折多少,就见几株花枝后,宋晏林一张生来含春带俏的脸。
宋瑙宛如一见不惯世间美好的恶毒女子,完全无法欣赏,并且只想用毛笔在他脸上画王八。
宋晏林穿枝过叶,同她搭话:“我听大夫说,你染到点风寒?”
宋瑙果断无视他,他又问:“你每日裹得跟只圆滚滚的蹴球一样,怎么还会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