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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都以为宋瑙把自己关在寝房中,为情垂泪之时,里头的人已换作椿杏,而本尊正坐在马车里,同豫怀稷自偏门出了园子,行驶在偷偷去往汶都的路上。
“只是叫你做场戏,拿本书撕一撕便好,怎么还真哭成这样?”
豫怀稷把帕子用温水打湿,轻轻擦去宋瑙脸上泪痕,怪心疼地看她哭得双眼红肿。
宋瑙温顺地仰起下巴,方便他擦拭:“一定要做得逼真些,吵得越凶,我们躲在院中不现身才越不可疑。”
收拾干净后,她半躺在男人臂弯里,“哭鼻子是我的强项,看起来吓人,我其实用的是巧劲,不难受的。”
但她一出戏演下来,当真有点耗神,困意渐渐来袭,她脑中似真似幻地回放起遣走吴管事之后,豫怀稷同她说的一些话。
“不零不整的一个数,碰巧的可能性本身就很小。”
“而且,那时死的人里头,的确有两个幼童,十男十五女,全都吻合。”
他摇头道:“再多的,这姓吴的只是个园中管事,不会太清楚。”
宋瑙睡去前,马车外北风大作,她隐约又听见书房中,豫怀稷最后低喃的那句:“是时候去一回汶都,会一会那个卸任县令,顾邑之。”
汶都离渠州不算远,他们沿官道走了四天,在城中一家老字号客栈落脚。
据陆秋华掌握的情况,顾邑之请辞之后,在汶都当了一个教书先生,每天白日固定会去宁远学堂讲学,而他住的地方,距这间客栈不过五条街。
大致的活动轨迹有了,豫怀稷并不着急去找人,待宋瑙从舟车劳顿中恢复些精气神,他才带人一路逛去学堂。
汶都百姓好甜口,精于一些花式小点,走在街头巷尾,吸进去的空气中都沾有清甜气息。
宋瑙手拿一朵酥炸玉兰花,她自己吃一瓣,尝着味道好,就抬手送去豫怀稷唇边。
这么一来一往的,不像查什么来的,倒似两个游山玩水的新婚夫妇。
如此拖拖沓沓,以至于走到学堂,已几近下学时间。
学堂的窗开在西南角,比邻一条堆放杂物的小土巷,穿过镂空的窗格,可以看见一个身穿烟灰色布衣的男子立于台前。
他皮肤很白,身体瘦削,稍显出点文弱,即使远观,也能探悉到浓厚的书卷味儿。
但他手里没拿书,空手穿走在桌椅之间,口中却一点不打咯噔,说文解字,侃侃而谈。
豫怀稷负手立在墙边,听了一会儿,虽是些浅显普世的文理,但经他巧思拆解,倒别有一番开阔之貌。
时而有人提问,都起身恭声唤他,顾夫子。